这么难看?要不……要不不揉了吧。”说着,果真收了药瓶洗手。
沧海撂下袖子擦汗,喃喃道:“这都是什么毛病,都爱给我揉药酒……”
“都?”宫三好奇挨着坐了,道:“还有谁?”
沧海不答,只道:“那盆草是送给你猜对我心事的彩头,你一定要勤给它浇水,若是养死了我可不饶你。”
宫三笑嘻嘻抻长脖子望着台的泥瓦盆,眼珠子一转。
沧海又道:“你可别想偷偷把它抠出来看看,那种子一见光可就死了,它要死了我可不饶你。”伸指头点了点宫三,“你可看着办。”
宫三撇嘴耸了耸肩膀。“不看就不看。”目光一垂,便欢欣执起酒杯酒壶,斟了一杯塞在沧海手里,又自斟一杯,笑道:“来,我们喝酒。”
沧海摇头。“这大早晨喝什么酒,再说我平生从不饮酒。”
宫三笑道:“你听了我的诗便忍不住要喝了!”说着昂首吟道:“花间一壶酒,行乐须及。永结情游,对影成三人!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自顾干了这杯,也不劝诱,指着沧海笑道:“你就是那第三人!”
沧海实在忍不住笑了。笑道:“先不说你这剽窃的七零八落的歪诗,既然是对影,那咱们当是四人呀,哪里有三人之说?”
宫三佯醉笑道:“因为我没有影子。”
沧海笑。“鬼才没有影子。”
宫三道:“我就是鬼。”
沧海笑容减淡,未断。
“我是一只寂寞的鬼。”宫三轻声接道,“连影子都没有的寂寞的鬼。”
沧海在心底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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