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闯下了大祸。
屋宇中最宽阔的一间里,有三个黑木大书柜,雕花的把手十分突出,好像等着我去打秋千一般。
于是在我的活跃下,整整一书柜的东西稀里哗啦铺了一地,多少书书页横飞,而里面夹着的各种纸片也漫天舞动。
发现这一切的,是女主人。
在我看来,她似乎并没太生气,只是跪坐下来,一张一张地拾起那些纸片,就好像拾起的是回忆一般。
我用猫特有的狡猾直觉感到,这个时侯,凑上前去也不会危险。
那些纸片上,映出各式各样的人物与图像,即便我,也看得入神,但却疑惑。
“雨二啊,快看,这就是雨作哦!”女主人柔声唤道,纤长的指尖点点照片的中心,我眯细了眼睛望去。
那是只超级肥胖的黄猫,四只黑色脚爪,可没我这雪白的毛皮好看!
更引起我注意的,是两位抱着黄猫的少年少女。
少年身上仿佛带着绝无仅有的冷冽气息,俊美而又端正的眸子里映出坚定的光芒,乌黑刘海盖到眉峰,却丝毫不减帅气。
少女呢,一头丝绒般柔软的栗色长发显得清俊疏朗,表情虽然平静,目光却关切而又温暖。
一张张看下去,少年变成了大男孩,大男孩变成了小伙子,小伙子变成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变成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则变成了我的男主人;少女变成了大姑娘,大姑娘变成了青年女子,青年女子变成少妇,少妇,变成了我的女主人。这其中夹杂着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与情景,一直延伸到现在,像闪电,然而也像山脉一般,串联着时光,就好像那是一副模型,不曾改变。
只是,这里面的绝大多数照片,都少不了一抹橙红,那色彩极其跳动,又极其庄严,好像也是生命,也是这时间的一部分。
过了好久,女主人才把这屋子收拾干净,对于她来说,这速度还真是出奇的慢。
“雨二,”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开了口:“我们走。”
我顺从地被她抱在胸前,安安稳稳穿过那我曾经害怕又好奇的树丛,生平第一次来到后院。
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不由得眯起眼睛,爪子使劲挠着胡须,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女主人将我放下,我还在瑟瑟发抖,恨不得就地装死躲过一劫。
“它这是怎么回事?”熟悉的声音救星般响起,我霎那间毅然睁开眼睛,扬起脖颈,弓起后背,一脸的兴奋样。
“带它来看你打球。”女主人笑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在联想中那么可怕的所在,是如此宽阔而又古怪的一个大院!平坦、单调,广场的两边,是高高挂起的软筐。
而男主人,哈哈哈哈,那是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