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形同乱麻,正需个明白人帮我抽丝剥茧。”
阿木尔凝眉道:“害死福晋的凶徒并不一定是为财,更多的可能是寻仇!令尊长期执掌两广一带的刑律、羁押和监斩,在此期间定然是得罪了不少旁门势力,此次福晋远道来京,自然就成为他们报复的绝佳机遇。”
敏珈悲戚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既是寻仇,为何还要敛财呢?能够雇佣这么多杀手的人,定然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呀。”
阿木尔道:“这便是凶徒狡猾的地方了!佯装成劫财的假象,可以误导官府朝匪患的方向去查,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探案思路就是个死胡同,最终的结果定然是不了了之。”
敏珈的眼波宛如秋夜的冷露,悲寒而又多愁,她捂着心口痛苦的说道:“静妹妹,不知怎的,我这心里突然拂过一阵胆寒!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的阿玛会不会出事?我的家人会不会有危险?还有我自己……我自己会不会也同额娘一般枉死!”
望着敏珈奔溃的模样,阿木尔亦也觉得苦不自甚,她轻柔地拍着敏珈的肩头,哄道:“不会的,姐姐身处宫闱,安全的很,况且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冬日的长街那是既荒凉又冷清,空荡的路上除了兹婳和萍儿外,便没有其他人在行走,萍儿低头喃道:“小主,奴婢好像把太后赏的马头核桃粥落在寿康宫了。”
兹婳蹙了蹙眉毛,埋怨道:“哎呀,你怎么搞得?那粥可是太后命寿膳房为珍姐姐炖来补身子的,你竟然没把它给带出来!”
萍儿道:“是奴婢疏忽了,奴婢明早就去把粥取回。”
兹婳不豫的说道:“明早?隔夜的粥还能喝吗!速速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萍儿道:“是——”
春华门处隐隐地传出佳贵人及摩珂对话声,兹婳疑惑的喃道:“是佳贵人的声音,这么晚了,她来雨花阁做什么?俗话说过午不食,夜不上香,此时入庙定是做些同拜佛无关的事。”出于好奇,兹婳便也轻手轻脚的跟了进去。
雨花阁是皇家的密宗佛堂,除了节庆时会请喇嘛来做法事以外,平日里是没有人在这此居住的。佳贵人进殿后,便让摩珂将四周的烛台点上,摇曳的光芒照亮了威严的四天梵像,也照亮了兹婳窥探的视野。
摩珂道:“小主,宫里烧纸乃是大祭,您可得抓紧时间!”
佳贵人朝铜盆里撒了几沓阴司纸,幽幽的笑了笑:“放心,雨花阁偏僻荒芜,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况且今个儿乃是大仇得报的好日子,我怎么也得跟亲眷们多唠几句。”
兹婳掰着手指,暗暗寻思:虎威公府人丁兴旺,家运昌隆,她能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况且长龄夫妇双双健在,为何要烧纸以托哀思?这说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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