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说得这么文艺……而且,她确实一直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形象来忙活这些家务事,着实违和。
傅令元在这时示意着洗碗池内剩余的碗筷,提醒:“傅太太现在试一试自己洗洗看。”
阮舒不情不愿地把拉了一下盘子。尚未动手洗,察觉他依旧贴在她背后站在不动,两只手臂绕开她的身侧两边按在流理台,拢着他。她不高兴地再一次拿手肘往后抵他:“麻烦让一让,现在你没在教我,不要离我这么近。”
临末了她补充了一个理由:“我的动作施展不开。”
傅令元顿时被她逗乐了,收回拢她的手臂:“嗯,好,给傅太太留出空间好好施展动作。”
语气一半暧昧,着重强调了“施展动作”四个字;一半好笑,像是在笑她的借口特别蹩脚。
最后他没忍住笑意:“我的傅太太怎么这么可爱。”
阮舒:“……”
记不得他是第几次将这个与她风马牛不相及的形容词安在她身上了,只记得最近的一次,是她因为肚子饿,不小心误吃了他给科科的饼干,最后他按着她的脸往他的胸膛揉,同样如眼下这般笑着说她“可爱”。
深思一晃间,脸颊上却是又冷不丁被他亲了一大口。
随后他彻底放开她,将洗碗池前的空间全部留给她。他自己则双手抱臂,单肩斜倚在墙上,架势看起来俨然是要盯着验收她的学习效果。
阮舒拿起盘子,再拿起抹布,转瞬又放下,问:“其实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洗碗?不是有洗碗机?”
傅令元斜斜勾唇,反问:“傅太太不是想走?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那今晚继续和我一起睡在家里不要去陈青洲的别墅了。”
阮舒清冷的脸,最终决定——忍!
事实证明,洗碗一点儿都不难。
按照方才的步骤,她很快将剩余的那个盘子洗干净。
放进消毒柜之后,一股浓浓的愉悦涌上心头——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成功完成一件事情所带来的成就感,更令人得意。
微弯着唇角转回身。
但见傅令元尚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湛黑的眸子晶亮而灼然地笼罩在她身上。
其实整个过程中她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
此时对视上,倒是发现,他的眼神里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携有另外一丝她所分辨不了的复杂。
不过阮舒并不好奇——既然一直都抱有和他离婚的念头要和他分道扬镳,还好奇做什么。
见他光盯着她不说话,她边摘着橡胶手套提醒他:“我洗完了。”
“嗯,我看见了。”傅令元噙着笑意,缓步走来她面前。
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