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担待不起啊!”打扮得体的妇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把刚才那小姑娘的话给堵死了。
小姑娘抿了抿嘴,说:“我娘说她身子不舒坦,焉知不是素日里太寂寞的缘故,如今好容易来了个跟我娘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能和我娘说说话,替她散解散解,周妈妈你却不让她见我娘,这是不想叫我娘好了吗?还是收了谁的好处,专门儿跟我娘作对呢?”
周妈妈一听这话,顿时把脸撂下了,不咸不淡的说:“大姑娘这话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就是个下人,就算借奴婢是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跟夫人作对啊?大姑娘就算想给奴婢定罪,也不能拿这个罪名压奴婢啊?”
这妇人嘴上说得诚惶诚恐的,脸上确实一副老僧入定,万无一失的表情,一看就没把这小姑娘和她娘放在眼里。
小姑娘迷了眯眼,冷哼一声,说:“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就好,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干啥的,就别再阻拦了,我娘就是要见沈姐姐,你最好给本小姐让开。”
“那可不行!”周妈妈拦在那里,岿然不动,“大小姐不要任性,妇人的病是大夫诊断的,大夫叫妇人静养,大小姐把个生人带到咱们后宅去,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滚开,狗奴才,你不就是被人买通了欺负我娘的吗?”小姑娘看到周妈妈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跳脚了,指着她愤怒的大声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了新主子就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无论到什么时候,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你乱了辈分,尊卑不分,迟早会遭报应的……”
“哎呦,这是谁呀,好大的脾气啊!”声娇滴滴的叹息,莺声燕啼的,随后,一个容姿娇美艳丽的女子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玫瑰红织金缠枝褙子,下面是一条杏色的马面裙,头上梳着象征身份的高髻,珠翠满头,佩环叮当,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打扮华丽的婢女,乍看起来,跟个贵夫人似的。
周妈妈一见,急忙福下身,满脸谄媚的说:“花夫人,您怎么出来了?有事打发小丫头子出来吩咐奴婢就是了,何必辛苦自己亲自出来呢?”
花夫人懒懒的摸了摸步摇上的流苏,说:“我听说大姑娘不遵医嘱,要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府去叨扰夫人养病呢,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她就是新近被抬为平妻的花夫人,沈若兰眯了眯眸子,打量起这为美人儿来。
花夫人闺名媚儿,人如其名,生的水媚轻俗,千娇百媚的,打扮得也像个贵妇,不过要是细看,就会发现她与贵夫人的区别了。
贵夫人,顾名思义,都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讲的是端庄得体,举止大方,行动间便可窥出高雅的举止和严格的家庭教养,而这位美花夫人,美则美矣,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妖娆妩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