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右边的眉毛一翘老高,斜眼瞅着李大虾,嘴角只一吊,咋着舌头很不正经地笑道:“李大哥还真是别有品味的……竟然玩起鸳鸯比翼蝶双飞的春宫戏了,这还真是香艳。”
李大虾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连摆手说道:“这……这真是血口喷人。我……我何时做过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王仁你……你可不能这么毁谤花妹的清白呵。”他是一个极端认真的老实人,嘴舌又是笨拙至极的,此时被王仁这么一玩笑,额上的汗珠子就立刻滚落下来,连话也说不囫囵了。
“呵!”王仁翘起二郎腿来,指着李大虾的鼻子尖,笑谑道:“俗话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此所谓避人猜忌,绝人是非也。你们孤男寡女毫无缘由就住在一块,也难叫别人不说短道长的。再看你那副模样就知道心中有鬼,一定是在扯谎了!”
“我……我跟花妹是自小一块厮混长大的。彼此之间性情相通,不是兄妹但胜似兄妹,住在一起又……又有什么不可呢?”李大虾把额前黄豆大小的汗珠子一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若是不信,就问生儿我在这里可曾做过什么……什么苟且越礼之事来?”
王仁把鼻子头一歪,偏过头来朝着韩生儿笑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生儿?”
韩生儿乖巧地点头道:“是呢,我叫韩生儿。你……你就是姐姐常说的那个……那个王蛤蟆吧?”
“嗯?”王仁也不看海飞花,脸上颜色一冷旋即呵呵笑道:“生儿是最实诚的人了。我问你,你李大哥大晚上有没有钻你的被窝,给你……给你上演春宫戏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海飞花狠狠踢他一脚。
“春宫戏?”韩生儿咬着自己的小拇指,问海飞花道:“花姐姐,这……什么叫……”
“少胡说,那是浑汉子嘴里胡乱放屁!”海飞花把桌子一拍,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过来细问!等我回了书塾的寿吾老先生,看是捶你不捶你!”
韩生儿听说海飞花要到私塾告状,只恐手心要挨那大戒尺,小脸上顿时失了颜色,只吓得连忙央告:“好姐姐,我再不敢说这些话了。”
五姑娘见她害怕,心中一软,又软绵绵地哄他道:“好妹妹,这才是呢。你现在年纪小,先生教你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书看,学一些立身做人的道理也罢了。最怕见这些闲杂的是非,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说着就叫李大虾带着韩生儿往偏房里玩去了。
海飞花待韩生儿走远,才劈手揪住了王仁的衣领,气急败坏地说道:“王蛤蟆,你要是再敢对李大哥还有我妹妹这么无理取闹,我非把你揍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王仁连忙躲在一旁,只朝着海飞花作揖赔罪道:“哎哟,王仁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