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发泄,过了片刻,怒意衰退,惊觉自己酿成大错,竟然重伤了师弟。可随即他把心一横,想到:“错就错了,我偏要一错到底!”他蛮劲儿发作,铁棍如雨般落下,虽然仅用了半成力道,依然将苍鹰打的遍体鳞伤,肢体麻木,过了一会儿,苍鹰躺在院子正中,再也不动了。
巍山心中一悲,心想:“我打死他了?我打死了一个四岁的娃娃,我的小师弟?”咣啷一声,他摔落铁棒,跪倒在地,双手遮脸,痛哭流涕。
忽然间,他感到有一双小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摸,他抬起头,泪眼朦胧之中,见到苍鹰肿着小脸,伤口滴血,正用怜悯的目光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巍山隐约觉得一股柔和内力涌入肢体,他胸中一片清凉,立时思绪涌动,情绪崩溃,抱住苍鹰,大声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师弟,我不该打你。”
苍鹰笑道:“师兄和我一样,刚刚似乎也不太清醒呢。现下肯定好了,我怎会怪你?”
巍山站起身,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小师弟亲切可爱,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但他随即想到:“咱们都是逍遥宫的师兄弟,本就是亲人。”
苍鹰又道:“我知dào
啦,是因为轻衫姐姐与常海师兄要好,不理睬你,所以你心里不快活,这才哭了起来,对不对?”
要是他刚刚说出这话,巍山定然大发雷霆,但此刻他只觉心神宁定,虽然有些悲伤,可又觉得苍鹰的话有些滑稽。
他把苍鹰抱了起来,柔声道:“我我带你进去,给你疗伤,我传你功夫,我我把我会的功夫全传给你。”
苍鹰道:“你刚刚已经传了我棍法啦,我还没学会,你怎么又要教我新功夫?”
巍山过意不去,摇了摇头,走进屋内,取出金疮药,细细查看苍鹰伤势,霎时大吃一惊,他刚刚下手之时,虽然留了力qì
,但棍法猛恶异常,就算面对成人,也能将其殴打致残,他原本预计苍鹰定然断了好几根骨头,至于内伤淤血,也是不计其数,可这时一瞧,却发xiàn
苍鹰所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乍看之下,有些吓人,可实则并无大碍。
他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只道自己下手比预想为轻,心中又宽慰了几分,当即在苍鹰身上各处涂了药酒,喃喃叹道:“小师弟,师兄我真不是东西,脾气大,功夫差,长得丑,脑子笨,当真是一无是处。像我这样的废物,偏偏还对你发狠,唉,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苍鹰说道:“你脾气大?你心地好的很呢。你现在不正替我治伤吗?”
巍山苦笑道:“那是我打出来的伤,你真的不怨我?”
苍鹰道:“你打了我,心中过意不去,今后只有加倍疼我,我怎会怨你?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