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男孩满脸鼻涕,有哭有闹,乱成一团。“武生馆”是十岁左右至十七八岁的少年,胡骄看着里面人头攒动,匆匆瞄了一眼,却不知dào
胡亦菲会在哪里。
相对于人满为患的“稚童堂”和“武生馆”,“举步阁”显得十分冷清,年岁也相对大了一些,甚至有三四十岁的汉子,在那里盘膝静坐。
讲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坐在玉米皮编的蒲团上,揪着稀疏的山羊胡子,面沉似水。
“唔!夫子还在上课呢。我们先在外面等等。”
“这里有三个教室,不会都是夫子一人任教吧?”
“夫子只偶尔点拨三院学生,平常都是由各院教谕讲课。”
胡骄一怔,看来夫子就是院长兼各科外教,其它的老师叫做“教谕”。
胡骄好奇地向举步阁偷偷看了一眼,只见老夫子轻叹一声,道:“罢了,慕容世家没有选中,还有逆天学院的乡试。算来,乡试也不远,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为师也不再多说,你们好自为之吧。”
老夫子抚平腿上长袍的褶皱,站了起来。
胡骄一看这架式,连忙退了一步,眼观鼻、鼻观心,乖乖站好。
“夫子大人!”黑衣仆人迎上去,陪笑道:“您下课啦?”
“你是胡云鹏身边的那个……”夫子搌着山羊胡,嘴里问着仆人,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胡骄。
“小人名叫袁洪,现在胡老爷手下跟班,这位是我家少爷胡亦辰。今天我们是来您这儿报道的,这是六小姐给您的信笺,这封银子是亦辰少爷的脩金。”黑衣仆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还有一小个银锭,看样子有二两左右,双手捧到夫子面前。
夫子打开信封先读了一遍,抬眼看着胡骄,脸色透出一丝古怪,问道:“你就是胡亦辰?”
“嗯。”胡骄点点头。
“罗昊、张超群还有那个叫庄蝶语的丫头都是你带回苍家镇的?”
胡骄微微一怔,抬头望着夫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唉!”夫子盯着胡骄的脸面看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吧。”伸手接过袁洪手中的银子。
袁洪脸上一喜,扯了扯胡骄的衣角:“还不赶紧拜师!”
“学生胡亦辰,给夫子磕头了!”
胡骄撩衣下拜,他本就出自“妙法太玄宗”,骨子里非常的恪守师道,给老师磕个头丝毫没有心里障碍。
“好了。”夫子揣起银子,“我去给你登名造册,你先去稚童堂找个座位听一听,熟悉熟悉。”
稚……稚童堂?!
胡骄眼睛一直,脑子里浮现出那种挂着鼻涕妞妞的小屁孩儿。
夫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指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