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死者六七千、伤者无数,还有近二万俘虏在王师手上,秦
人只怕恨我们入骨。”
楚月儿道:“既然世子利已经即位,我们早早回去不就成了?”
伍封道:“若非是他,秦人也不会丧师辱国,就怕秦人迁怒于他,怕他追究依附
逆臣之罪,心下忐忑不安。等我们一走便将秦君逼走,我们岂非事与愿违?”
楚月儿愕然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要长留秦国?”
梦王姬笑道:“也不用那么耽心,秦君是个厉害人,自有办法控zhì
大局,不过他
是刚刚即位,许多事还不便做,我们稍呆数日,便有分晓。”
伍封叹道:“若非我们率师败秦,他也当不了秦君;可他任了秦君,又要面对新
败的秦师,当真是为难。”
晚间时,秦厉共公由百余名侍卫陪着,亲自到了驿馆来。他将侍卫留在馆外,只
带几个寺人进来,一见伍封,便道:“寡人这个位儿可不好坐,非龙伯相助不可。”
伍封皱眉道:“在下是个外人,也不大好插手秦事。”眼下他是伯爵,比于诸侯,
与秦国是同一爵位,所以与秦厉共公分庭抗礼,不用自称“外臣”。
秦厉共公道:“龙伯想来也见到了,秦臣对寡人颇有怨意,并不十分心服。”
梦王姬笑道:“以国君之智,想来已有定计吧?”
秦厉共公叹道:“寡人今日已经宣bù
,不究群臣附逆之罪,反而夸赞群臣能以国
事为重,委曲求全,群臣大多已经释怀。”
伍封暗暗佩服他这一手甚是高明,果然如梦王姬所说是个厉害人。
秦厉共公道:“只是甘成和秦失二人有些不满。甘成在军中威望极高,秦失掌宫
中侍卫,得士人之心,只要这二人心服了,其余群臣更会伏首贴耳,不足为虑。”
伍封道:“国君有何良策?”
秦厉共公道:“寡人曾仔细盘算过,秦人少与中原相通,不知列国中事,因而不
知dào
龙伯的厉害之处。甘成此次惨败亏师,虽然多是荀昌之过,但秦人向来自负,都
以为甘成无能,对他大失所望,以至他无颜见人,不免迁怒于寡人。”
伍封吃了一惊,道:“莫非国君想杀了他?这人是秦国名将,杀了不免可惜。”
秦厉共公叹道:“寡人也不想杀他,虽然他有尾随智氏和公子栩谋逆之罪,但又
有反戈拥戴之功,寡人放他也可,杀他以追究兴师伐王之罪也可。给他赏爵升官,他
或会心服,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