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思考,当下行了个大礼,微仰头道:“王师兄大义,为魏蔓甘心冒性命之险,我无以为报,只好来世再还了。”
她动作太过行云流水,即便是王骜也觉得有一丝不对,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的她的表情,魏蔓自然回以影帝级的感激表情,王骜将信将疑的……信了。
他本也没要怎样,就是一方面觉得魏蔓能救他,有点依赖有点感激,另一方他回头一想,这事本来就因魏蔓而起,若不是娴姐非要让他帮忙,他是怎么也和这事扯不上关系的,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但魏蔓能回他什么呢?他心里明的跟镜一样这人一穷二白,杀了人都不忘了扒尸体,他也没想要怎样。
下辈子回报,听起来够舒坦了。
反正这辈子别想我报答你,你个弱鸡。魏蔓默默的在心里补充。
“你放心吧。”王骜拿出两张符来,“我们王家啥都缺,就是不缺符,土遁这种最基本的符那是肯定随身要带两张的。”
他递给了魏蔓一张,吩咐道:“贴脑门上,闭眼,想路线。”
魏蔓依言照做,只觉得自己身体一沉,眼睛虽然闭着,却有无数暗红色的丝线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轮廓,有的很明显能看出来是石块的轮廓,有的说不清是什么,但她知道这里是穿不过的。
这个感觉非常奇妙,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蚯蚓或者是别的什么虫子,厚重的土层沙粒此时都好像变成了透明的液体,只残留一点轻轻的阻碍,如一层薄纱一样,被魏蔓一穿而过。
魏蔓循着自己记忆中模糊的路线,飞速赶往沧乙别庄,因为一路都是土遁,她很容易就避过了职夜打更的同门,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院门前。
从土中出来的感觉也很奇妙,像是一株什么神奇的植物,从土中生机勃勃的钻了出来。
魏蔓回头看了看,王骜没有跟来。她默默点了点头,他确实不太合适再来了。
荷包里的纸鸢亮了亮,魏蔓快步打开屋门,进了屋拉上了帘子,才打开了纸鸢。
“我先回了,你不用担心。”
是王骜的声音。
她放了心,稍微洗漱了一下,一躺在床上,已经困极,不到一秒便进入了梦乡。
这几日,魏蔓照常去采薇阁当值,一边干活,一边等待门派大比,好直接去主峰做侍者。
沧乙别庄表面毫无风声,但魏蔓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实那天一早,柳保就来找过魏蔓,他看魏蔓精神还好,含在嘴里的安慰便咽了下去,只嘟囔了几句庄主又不见了,却也没有希冀魏蔓能知道些什么,聊了几句就忙其他的去了。
魏蔓细心观察,庄里有几个女孩子显得心事重重,应该已经发现庄主失踪的事情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