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缘,打从心底看不上温家一家子,和温到缘生孩子也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两人成亲后,温到缘恨她算计他,倔脾气上来,强迫与她。
她有苦难言,没成亲,还能说是温到缘强、奸她,但两人都已经是夫妻了,床上的这种事,说出去顶多就算个情趣,没人能理解。
亲生母亲让她赶快生个温家的儿子稳固地位,一向最疼她的父亲,也说男人都是这样,做妻子的温柔小意哄一哄,就能让对方千依百顺,男人都喜欢性格温和的贤妻良母,就是装也要在丈夫面前装出贤惠大度的样子。
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还劝她大度。没人替她考虑,她为自己考虑,有什么问题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明心心里想的通透,反正她打死都不要回到八岁之前,和母亲在外面躲躲藏藏,被巷子里孩子带头喊没爹的野孩子的日子。
凭什么都是父亲的孩子,一个是高高在上,是海城名媛,享受公子们的追捧?一个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能吐露半分,回自己家,还要假装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管那个讨厌的女人叫娘,管自己亲爹叫义父?
整天看人脸色过活,费尽心思的哄那个女人开心,小心翼翼,生怕身份被发现,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凭什么在自己家,还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沈明心至今也想不明白这些事,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沈明月自认为高高在上,却将她沈明心的儿子捧在手心呵护。
而她沈明月的儿子呢?在温家宛如透明人一般。
同样都是留学归来,她沈明心的儿子闻时砚,拥有全海城都注目的盛大宴会,而沈明月的儿子温时临,只有在角落悄无声息无人关心。
想到这里,沈明心嘴角的笑差点儿就压不住了。
闻时薇忍不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小声对时砚道:“这女人怎么回事?笑的也太恶心了吧?”
确实,时砚也这般想。
沈明心已经快速飘到两人面前,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慈祥的拍拍时砚胳膊,满脸温和道:“阿砚,你回来已有半月,还是小姨第一次见到你,算起来,自你出国留学,咱们也有三年未见了,你可有想小姨?”
时砚被对方特意温柔的语气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次见到如此矫揉造作的人,怪不得闻时薇这种暴脾气的人忍不了,就是时砚本人,也略感不适。
这,白莲花,绿茶婊,各路茶艺大师,时砚不是没见过,但这种浮于表面,十分不敬业,差点儿就将“我就是故意假装关心你,恶心你妈”的表情写在脸上了,实在少见。
怕也是仗着沈明心为了脸面,不好直接和她撕破脸,才故意的吧。
果然,时砚这个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