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胆瓶,使劲晃动了几下,而后将灰胆瓶拢入袖中,吹熄火摺,摸黑走出正堂,关门上锁,飞奔而去。
舒福从墙角后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舒福抬头望去。
只见韦韬世、武元庆、阚棱飞步向正堂奔来。
舒福一愣,赶忙迎上前去道:“陶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韦韬世急急问道:“你家郎君呢?”
舒福道:“一个时辰前出去了。”
韦韬世倒吸一口凉气道:“去哪里了?”
舒福道:“小的不知。他只是说去会一个朋友。”
韦韬世道:“他一个人去的?”
舒福点了点头道:“正是。”
韦韬世双掌重重一击道:“不好,我们还是来晚了!”
舒福吃惊地道:“陶先生,出什么事了?”
韦韬世顾不上回答,转身对阚棱道:“阚棱,你立刻去将随从唤醒,马上出发,全城查找舒明理的下落!”
阚棱道:“是!”说着,转身急奔而去。
韦韬世转向舒福道:“舒福,你久在园中,可曾发现过你家夫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舒福一惊,赶忙掩饰道:“没,没有啊。”
韦韬世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哼,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舒福道:“小的不敢,确实是没有。”
韦韬世哼了一声道:“你家夫人左肩受伤是怎么回事?”
舒福惊道:“先生,您,您怎么会知道?”
韦韬世斜了他一眼,道:“少废话!接着说。”
舒福顿了一顿,点点头道:“先生,您说得一点儿不错。
几天前的凌晨,小的发现夫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到房中,过了一会儿,丫鬟灵儿跑到管事房中去讨了些治刀伤的药。”
韦韬世与武元庆对视一眼道:“哦?”
舒福道:“第二天,我暗中询问夫人身旁的小丫鬟,她说夫人是左肩受了刀伤。”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武元庆。
武元庆道:“地字丙号房中的女人果然是她!”
韦韬世缓缓点了点头:“你还发现了什么?”
舒福道:“我将此事禀告了郎君,他让我不要声张,严密监视夫人的动向。
就是您在府中饮宴的那天夜里,我发现夫人趁夜溜出角门,在角门外的大树下与一个男人幽会。”
武元庆惊讶地望着韦韬世道:“先生,果然是她将拆字之事告诉了凶手,凶手发现事情败露,这才夜入张家杀死潘氏,绑架了张灿森。
为的就是让我们无法证明夫人便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