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立场,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居然这么帮着方云。太子刘秀很愤怒,并不只是因为忠信侯帮着方云,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太子刘秀并没有出去,他在等。等忠信侯走出来,给他一个解释。他的脸上,微微有丝潮红,显然正在极力压抑一股怒火。
“太子殿下,”一阵脚步声从马车外传来:“我父亲微感不适,卧病在床。恐怕无法出来迎接。这是他请给太子殿下的书信,说是殿下看后,会明白的。”
张英的声音从马车窗帘外响起。他站在马车旁,低着头,规规矩矩。
刘秀蓦然睁开眼来,目中掠过一抹怒火。他到了这里,忠信侯居然还找借口,避而不见。简直是不识时务,他到要看看,他有什么借口。
“信拿来!”
刘秀一只手伸出窗外,立即有太监从张英取过书信,递了进去。
“嗤!”
刘秀立即就将书信撕开,取出了其中的信张。他愤怒之中,倒没注意到,这封信并没有铅封。
“‘囚’臣张仁,拜见太子殿下……”
忠信侯的第一句话,不是“罪臣”,也不是“微臣”,而是“囚臣”。第一段文字看完,刘秀心中突然消退了不少。
一封信看完,刘秀也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无限的怅惆。
忠信侯张仁在信中,对于自已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辨解。也没有找什么借口。归结起来,只有一句“身在囚笼,情非得已”。
大周朝的平民侯,倒不见得是为自已本身。正如贵族侯一脉,不希望自已的子孙牧牛卖马,与平民相等。平民侯也不希望自已的子孙后代,注定要耕地织衣,过贩夫走卒的曰子。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自然有不同的效果。忠信侯这封信,说的情真意切,几乎扣中了刘秀的姓子。一封书信下来,刘秀也为之动容,心中的怒气也消失了不少。
“罢了,罢了……”
刘秀长叹一声,将信折好,收入怀中。摆驾回了东宫。
……三十八封王侯文书,加上众多大小官吏的文书,造成的轰动,足以让六部各级官吏,重新审视方云封侯的事情。
方家一门三侯,反对的声音不小。但支持的声音,同样不小。三十八名王侯的联名支持信,份量极其之重。任何人都无法小觑。
一些敏锐的人直接感觉,方云封侯这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方家已有两位王侯,开始变得极其复杂。不止夹杂“君臣之道”的冲突,还掺杂进了大周朝王侯中两大势力的博奕和对垒。已经非常不好决断了。
入夜,兵部衙门中,灯火通明。衙门外守备森严。
此时兵部大堂紧闭,几十支烛火,将堂内照得一片通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