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深觉有趣极了,连嘴角也不免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环视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到傅喻瀛的身影,我问弈轩:“公子不在吗?”
“傅喻瀛把你送回宁枭就回宫复命去了,不过说起来,倒也实在是你命好,傅喻瀛那会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正准备回宫去给皇上复命,谁知正好就碰上宋妧珺对你上刑,要不是傅喻瀛去的巧,我估计今天你这张脸,怕是保不住了。”
听着弈轩的话,我渐渐回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傅喻瀛抱着我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不免觉得心间似有暖流流过。
我活了十几年,除了母亲从未有人愿意护我周全,即便我心里清楚,他护着我只是因为我对他有利用价值而已,可是仅是他愿意护着我这一点,就已经很令我深感欢欣了。
戌时过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我才闻到了那阵阵熟悉的薄荷香。
我看的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十分疲劳的样子。毕竟他今儿一直都没休息过,还忙碌了诸多的事情。
他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脸颊,双眼微闭,声音也带着些困乏:“说说你今日都遇着什么事了。”
我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庞,心不在焉的跟他讲着今天的事情,结果经常出现口误,或者偶尔还会漏讲一些事情后面再补上,不过傅喻瀛也没太在意。
“许夫人的母家并非与我一条心,若是宁枭里的人去办这件事,我担心她会察觉到宁枭的存在,妍画虽在我身边多年,但她并不算宁枭的人,这件事情我本想着让妍画去办,只是一想到她和许夫人曾经有过节,我就有些担心她会大闹相府,所以指派了你去,毕竟你在我身边露过面,她应该是知道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就不会想太多了,可你这件事情,办得不太令我满意。”
“那封信我原封不动的给许元承送到了。”我急于解释,竟慌不择言直呼了许元承的名字。
这是我给他办得第一件事,如果没能他不满意,以后还怎么在宁枭立足?
他依旧闭着眼睛,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情绪,声音依旧平静:“但是你不假思索早早就去了右相府,后面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我扭过头去,心有不爽,却也无可反驳:“是我鲁莽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再跟我纠结这件事,而是问我:“你的腿伤可否严重?”
“大夫说了,伤的不是特别深”
我不再说下去,虽然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也需要静养一月有余腿伤才能有所好转,但要如此推脱下去耽误习武,恐怕更是要失了傅喻瀛的重视。
傅喻瀛忽然起身,我在不解的注视下绕过桌子,走到了我身边,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蹲下身,亲自察看了我腿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