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想逃是逃不掉,这么躲着,只是给自己添罪受,还不如早早挨上一刀。”
“落网诸盗,都杀了?”
“十六以下,入伙不满半年的,甄别之后关押起来,效力赎罪。”侯通道:“这样的也不多,不到五百人,押到中部去了。”
“还是太严苛了些。”李瀚想说太残忍,但昨天李仪迎接他时已经驳回了一次,想了一想,也就不必再说出来叫人驳回了。
侯通眯眼笑了笑,知道这个翰林学士的意思,对方未说明,他也不会强上着和翰林学士吵嘴……事实上为了图省事,可以放话说赦免死罪,这些海盗残余定然争着跑出来投诚。他们之所以坚持到现在没有被抓到,都是知道被逮着了定然死路一条,所以末路求生,哪怕已经瘦的脱了形,仍然藏匿不出。
最近抓到的海盗,几乎都已经瘦弱不堪,简直不成人形了。
就算如此,也是斩首不饶,南安侯的态度相当坚决,既然有了法令,就得遵守,如果曾经犯下大罪的人受些苦楚就能免死,那么还要律法做什么?
若因为难以抓捕就降低惩罚,那么此前的杀戮岂不是毫无意义?
若哄骗海盗出来投降再斩杀,在外人看来岂不是残酷之余,还毫无信义?
所以南安侯府并不急,以警备士继续拉网,少数骑兵配合,把剩下的海盗残余全部剿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慢慢来,正好借此锻炼警备士们的能力。
整个学校的广场极大,好几亩地,有二三百个左右的孩童在跑动着。
李瀚对侯通道:“我听人说你们君侯是打算九月份叫人入学校,怎么这才八月就入学了?”
“收获大体上完成,农事没有此前那么急迫了。”侯通答道:“在此之前,孩童都得打下手,不能做活的就在家烧开水,大一些的学做饭,小的就送水,送饭。这个时候是全家一起上,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
李瀚笑道:“老夫也是耕读传家,你说的这些老夫懂得的。”
侯通也笑起来,接着说道:“到这时也忙的差不多了,不过接下来还是要翻耕,准备插秧,还有甘蔗田,现在要堆肥,立秋时插苗,耽搁不得。豆田也有不少要播种的,入冬前,还要再植种几万棵桑树,实在忙碌的很。各家的孩子放着,半大的还能打下手,小一些的就成天放羊了,君侯说,既然这样,干脆便提前入学,小子丫头们都能学认些字,也省得到处乱跑不省心。”
“这倒是好想法。”李瀚对此也不得不表示赞同,他在昨晚就看到不少田地边上堆积着粪肥,这时才知道是堆肥种甘蔗,这东西也就是福建路最多,气温也最适合,榨出来的糖最为甘甜,行销南北,京师的中产以上的人家,逢年过节,或是孩子过生日,都会买一些糖来庆贺,对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