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比起秀琇的天资,我就太普通了。族内除了父亲和叔父们,二代这些兄弟的修炼天赋都不太高,成就也不算耀眼,几兄弟的心思就都放在商楼经营上面。三代中除了秀琇,到是还有几个好苗子,所以父亲也就将培养的心思放到了这几个孙儿身上。”
他说话兴趣浓厚,顿了顿道:“我儿天恩,你已相熟。他性格并不像我,他好武而不喜做学问。平时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到是修炼天赋尚可,我只好顺其自然,由着他了。”
他自嘲己身,却语气轻松,让苏佑也有些感触。
孙重山继续道:“所以自知修炼一途并不适合我,我也无心商道,遂入朝为官。想着以自身的学问,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些事。这其中也有我个人的理想抱负。无奈我自认胸藏千壑,确仕途不畅,年届五十,心中所想仍无施展机会,可是碌碌一生啊!”
苏佑赶紧好言安慰他,又奇怪二爷为何向他发这一通人生仕途的牢骚,按理自己和他才算第二次见面。
孙重山似乎不介意苏佑做何感想,继续絮叨:
“刚才我课堂上所讲,鑫浩和天泽的前朝为永昊帝国,分裂千年来,两国也是朝代更迭,风云变幻,也并非一帆风顺,再分裂甚至亡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国家尚且如此,何况家族。我和你说这些,并非因为你对家族经营有功。事实你也证明了你对商楼的贡献,你做出来的事物,已经为商楼开拓了无限商机,商楼甚至有望在几年内一举成为鑫浩最大的商楼。我关注的也不是你在器造上面的才华,而是别的方面。
可以是你修炼的天资,父亲就说过你的资质不下于秀琇。也可以是你独特内秀、自由率性,又自信不屈的品质。上月我初见你时,你眼中所传达出来的自信畅达,不受拘束,自由奔放的性格给我印象很深啊。”
他盯着苏佑的眼睛,“不过此刻从你的眼中,我看到的不再是率性和自信,而是迷失和不安,双眼已被心中的尘埃蒙蔽!”
苏佑心中巨震,他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内心已翻起涛天巨浪。开始反省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包括今天的表现。当时心态的变化,一幕幕画面像幻灯片般在眼前闪现。当时他就感到与云蚕之战很是憋屈,吃了亏也忍气吞声,实不是他的正常所为。与郡主的交手就极为舒畅。
当时他就有些感觉,此时番然醒悟,这是不知不觉心中有了顾虑,受到束缚,自信受损而迷失了自我。心里有了怀疑,再不能保持清净圆润的心境。
他又想到昨晚上对元气修炼的怀疑,当时疑念乍起,各种悲观负面情绪纷至沓来,涌上心头,甚至对烟气都产生质疑。这时心中明悟,自己是因为石头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它是有主之物,以后会伤害自己,最坏会是什么结果,难道再将自己送回来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