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材放在我面前,他道“治疗风寒的绝品药材,你快让人煎来了喝吧。”
我把它往旁边挪了挪,表示对他的不怀好意的不接受。
“你倒是和当时在书院的时候一样,别人怎么样都算计不了你。”
杜融从药材的底部暗曹里扯下一小块黏黏的糖糕放在我已经批阅好的折子上。
“喂。”我赶紧将糖糕拂开,宝贝似的把折子抱在了怀里。
“瞧你那样。”杜融不屑“奴才,狗奴才!”
“我就喜欢给皇上鞍前马后,当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怎样?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有世袭的城主之位?”
他看不起我现在的样子,我还看不起他嘞。
把所有折子都往旁挪了一大步,我这才正襟危坐地看向杜融。
“废话不多说,既然你亲自来了,那我也就不担心演技这一块了……”
杜融打断我“我怎么听你说的这话这么奇怪呢?”
我直接无视他的提问,继续道“明天我就会启程离开,这儿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若得空,可以来圖州帮我,不过来之前你可要想好了,顾元城是个锱铢必报的小人德行,谁开罪他谁就要做好被他打击报复的准备的。”
杜融慢悠悠地为自己添了一杯新茶,他轻吹了下晕染开来的茶雾,淡淡笑了笑。
“和你在一起,半个京城的人都被得罪光了,再加个顾元城…呵,虱多不痒。”
“你这个形容还真是恰当!”我白了他一眼,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坛醉梅酒“给师父,师娘的,可别偷喝。”
杜融看着那坛被五花大绑的醉梅酒,嘴角抽了抽。
这哪里是防贼啊,根本就是防强盗吧?
“你现在有伤在身,可要我派些个能干的人给你?”杜融问。
“不用。”我拒绝。
“军队呢?造反平叛总需要军队的。”
“不需要,皇上已派了葛均副尉。”
“他是裴老的亲信,未必肯听你的调遣。”
“肯不肯是他自己的事,能不能用的动他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我道“手可以伸得很长,不过你可要小心,说不定哪天那把刀就该落下来了,到时可不是就断手那么简单。”
面对我的警告,杜融仍旧泰然自若,他没多说什么,只用手指指了指茶壶。
“没茶了。”
我站起身,拿过茶壶转身出了厢房。
“我不要凉井水啊。”杜融在门口加了句。
我摆手,示意我不会出幺蛾子的。
杜融放心的坐回原位,过了会,见我还没来,他百无聊赖地推开窗子向外瞧了瞧。
窗外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