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他不愿意马上就离开了这里,她在河里洗干净了自己,回村落换了一身衣服,面对那遍地尸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清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说,“圣山养育了我,我要朝拜。”
于是,央金一路三拜九叩,徐清一步一步地跟在她的身后。
徐清心中默默地想,有信仰的人,总是让人尊敬,但是如今央金是自己的女儿,有些事情,就不可以做了,有的行为,要管教。
徐清说“如果你需要一张纸,你会怎么做?”
央金说“去买啊。”
徐清笑道“难道你不去蔡伦的神像前跪拜祈求吗?”
央金想了想,便站起身来,看着徐清,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她说“我想我的鸭子了。”
徐清问“为什么那么喜欢鸭子?”
“喜欢听它们叫。”
徐清笑了笑,“挺好听的。”
“干爹,你的本事好厉害,我能学吗?”
“能学啊,你未来要当一个养鸭子的女侠吗?”
“可以吗?”
“可以,八岁,可以打一下根基,来,你站在我的肩膀上,一来练平衡,二来扎马步,练习下肢力量。”
央金试了试,道“不练了,太难。”
“这个世上就没有容易的事。”
央金摇摇晃晃地站在了徐清的肩上。徐清才想起了在华夏享有盛名的传统武术家拍的一部电影,儿子站在父亲肩头的镜头,除了有艺术呈现,深意大约是不忍心让儿子走路,还不想背着抱着宠着。
这年头,当一个负责人,有品位合格的观众也是挺难。
央金说“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我亲生爸爸到底是谁?听祖母说,我妈妈临死都没有承认,有男人进过她的房间。”
徐清说“也许真的没有,你是神灵恩赐给你母亲的生命的延续。”
央金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干爹,你说我亲娘好吗?”
徐清眼神温柔,道“你亲娘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很好,你干娘,也是极好的。”
“干爹,你多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嗯,我小时候住在一个村子里,我想去谁家吃饭,就去谁家吃饭,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后来,住在部队里,很大的一个家,有一个娘,有五个爹,后来他们死了,我又有一个家,那个家在山上,特别大的一座山,有特别多的人,开始有爷爷,有奶奶,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后来爷爷死了,再然后,我又有了一个家,是一个最小的家,算上院子就几百平米,有妻子,有孩子,有师叔,有妹妹。我有他们,他们有我,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他们,我也不敢让他们失去我。”
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