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迎着太阳却并不反光,这种神秘的材质仿佛吸收了一切折射到其上的光线。
“这是什么?”嬴钺看着这个东西有点眼熟,似乎从哪里见到过。
“翼文令,”南云康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好像在确认是否说准,“子留先生说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嬴钺小心翼翼地拈起那片翼文令,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看,“要怎么用?”
子留先生从不会做无用的事,嬴钺从记事起便明白了这个道理。当年绯衣初来乍到,一曲《云生容》技惊四座,薛子留赞叹之余也暗自学习琴技,后来有所小成,所奏之乐如金铁如裂冰,被绯衣调侃为“琴咒”,他从不费无用之功,做事必然有结果,虽然结果有时会有些偏颇。
想到这,他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南云康挠挠头,板起了脸,学着薛子留认真的神色,一本正经道:“不用管怎么用,只要佩戴在身上,迟早有人来教你。”
“怎么佩戴?”
南云康尴尬地又搔了搔头,“他没说。”
禁宫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小院,今日罕见地热闹起来。
若单凭外观来看,这座院落在禁宫中显得格外扎眼。低矮,破旧,杂草丛生,没有匾额,没有门童,似乎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穷酸劲,仿佛潦倒却仍怀揣所谓远大志向的书生,拒人千里。
谁也想不到,这里面住着一位当朝皇子,潞王殿下。
“快点快点,手脚麻利些,耽搁了功夫仔细你们的皮!”尖利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几人应诺,脚步声杂乱。
佟千祚刚刚在院子里小憩片刻,悠然醒转,听到这声音心里竟泛起一丝怀念。
以前那个老黄门虽然恶毒恨辣,佟千祚也暗地里恨他入骨,可偌大个禁宫,自己身边也只有那么一个活人了。
有人“咚咚咚”地叫门。
他没来得及走过去,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几道身影不由分说便挤了进来,匆匆忙一见礼,又闪到了院子各个角落,不知在忙些什么。
踹门的人踏了进来。
佟千祚眼前似乎在刹那间变得鲜艳。
那是一个身姿娉婷的少女,十四五年纪,只比佟千祚大了三两岁,却好似隔了一辈,普通人家的女孩这个时候还躲在帷幕后面绞着手帕偷瞄自己的未来夫君,宫中的女孩子已经像绽放伊始的水莲,粉嫩的花苞缀在枝头,像抱住清风的软玉,惹人怜爱。
她一双杏目含煞,柳眉倒竖,一只葱白似的手儿捏着手帕捂住口鼻,仿佛这里异味逼人,“快些安排,没空耽搁。”
她说完话后斜睨着佟千祚,佟千祚立刻见礼笑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不敢当潞王殿下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