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政治、经济、哲学、历史都信手拈来,讨论起来长篇大论的,英文竟不懂?”
“不懂,”陈润东笑道,“我可以一个时辰背下一篇上千字的研究报告,但却读不顺一句英文。”
允芸惊奇地笑,问:“要不要我教你呀?”
“倒不用了,也不感兴趣。”陈润东问,“还是说你学习的事,有什么不明白?”
“没有,我只想更了解你,你们这群人这么神秘,我想知道你们的理想和目标,说给我听,也让我向长见识吧。”
“你真的有兴趣?”
“有。”
陈润东盯着她的眼睛,半晌,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眼里浮现出深沉的忧虑,同时如同展开了一幅画卷一样深邃,皱眉缓缓道:“那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是觉得我在说大话。我们这群人的理想是改造中国,目前,军阀掌劝,帝国主义入侵,地主、资本主义剥削,民不聊生,我们想要改变这个现状……正如那天同学们所想,教育救国,改革救国,实业救国……到底怎样的路才是能救国的路,一切都正在探索。”
这么大的话题摆在允芸面前,她有些迷糊,若说出这话的人是别人,她定是觉得可笑,可陈润东说出来,她一点儿也不那样想。
“那你怎么看呢?”允芸试着问。
“不知道,就目前的路,我一条也不看好,北洋政府烂透了,他走什么路都救不了中国,”陈润东沉沉地说,“当今,广大贫穷的农民和无数工厂工人是非常有潜力的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我想真正能救国的路,必须是依靠农民和工人的路,可现在一切还未成形……”
允许虽听不太懂,却对他充满崇拜,她笃定地说:“你们一定能慢慢走出一条路来。”
“道路艰且长,一步一步地来吧。”陈润东显得有点无奈,但目光很坚定。
他看见允芸作业上有些许错误以及一些偏颇的思想,于是给她讲讲自己的看法,允芸认真地学。
两时辰后,将近中午,陈润东要走,约定一周后再来。当允芸送他出门,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留恋,依恋的感觉时,她才知道自己喜欢上陈润东了。
这些年一直跟着哥哥辗转各地,这是第一次对人产生这种感情,她感到兴奋又奇妙。
厂里,庄云铖在账房里与曾福计算账目。
“这一个月,前两批次还是亏的,不过这后两批次就几乎盈亏平衡了,”曾福说,“质量上来了,价格上再涨,会越来越好。”
“嗯。”
这时小蝶进来,庄云铖惊奇地问:“咦,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小蝶笑着走来,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们家允芸有意中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