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谁?”
“等会儿再告诉你。”小蝶转而问曾福,“账目算得怎样了?”
“刚跟少爷说了。”
“跟少爷说了就不给我说了?”
“不是,”曾福笑道,“少爷也可以等会儿告诉你。”
庄云铖哈哈笑,说:“阿福每天算账,越来越精了。”
小蝶也跟着笑,说:“阿福,你倒编排起我们俩了?”
曾福正想还嘴,玳安进屋,问:“少爷,小姐,有一个中国人带着一个英国人想进厂,让不让他们进?”
“英国人?”庄云铖问小蝶,“你约的吗?”
“没有。”
“那去看看。”
两人走到厂大门前,见一个英国人和一个中国人正驻足望着厂门,这两人见有人过来,就上前来问,这中国人开口道:“你们会说英文吗?”
“不会。”
这人对英国人翻译了,这英国人叽里咕噜地说一串,翻译说:“史福特先生问你,能不能让他进厂参观?”
“不行。”庄云铖说。
这中国人愣了一下,问:“你说不行?”
“是,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一定得答应吗?”庄云铖反问。
这中国人无语,英国人听不懂中文,也只得愣着,在三人脸上看过来看过去,试图揣测一些内容,他问翻译:“怎么了?他怎么说?”
翻译只得实话实说,小蝶冷冷说道:“你先学会中文再来请求参观吧。”
说完同庄云铖转身就走,英国人虽不知何意,看他们走了,就知道没让,气愤交加,涨红了脸。
“他最后一句说的什么?”英国人问翻译。
“她……她说要您学会中文再来。”
这英国人骂了一句,忿忿而回。
“中文都不会,就来中国捞钱,还带个中国翻译,目中无人!”
“估计不会罢休。”小蝶说,“多半也是知道了什么。”
“不管,等他来再说。”庄云铖忽笑,问:“刚才你说允芸,她怎么了?”
“那个陈润东,允芸多半喜欢上了。”小蝶笑说,“一看见他,什么都忘了,那什么忧郁阴霾,统统一扫而光,换了张脸似的。”
“我说她最近怎么了,原来为这事,”庄云铖欣慰道,“这事都别管她,随她吧,从十五岁爹开始给她安排婚事起,她没对谁这样日思夜想,闹得忧忧郁郁过,难得遇见一个喜欢的人,让她经历经历。”
“那你呢?”小蝶问,“十九岁,你在干什么?”
“走街串巷,浑浑噩噩地度日。”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