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就钻到白老夫子那里蹭粥喝去了。
所以在厨房里,贾环是掌勺,林霭只能算是个打杂的学徒。
贾环先前还有些担忧,林道儒是理学大家,林霭也是出自理学名门,按理来说是有君子远庖厨的忌讳的。
不过后来才明白,生活中林道儒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固执腐儒形象,师徒三人总归是要吃饭的,哪里还会有这些狗屁忌讳,人不过都是接地气的活生生的人。
獐子一时半会处理不干净,贾环用铁钩把这只獐子倒吊着挂起来,取出把锋利的小刀,一抹喉咙。
獐子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管留到喉咙,然后滴到下面接着的木桶里。
这类的体型中等的动物,比如黄羊,狍子,梅花鹿,抹脖子放血往往是处理的第一步。
后面还有剥皮,去头去蹄,开腹掏出内脏,再放在大锅里煮沸。
已经到了饭点,贾环打不着这只獐子的主意,只好简单把兔子处理了下,切成块状,丢在水里浸泡着。
泡上半个小时,又把兔子捞起来,放在锅里用清水焯水,放上生姜葱段,再加点白酒,小火翻焯到水开,洗掉血沫。
再把肉块捞起来,重新用开水冲洗。
小块的肉片被贾环炒成一盘爆炒兔肉,剩下的大些的肉块,则都在锅里文火慢慢入味,等待着变成红烧兔块。
从菜窖里拾捣出一颗大白菜,就着红烧兔块剩下的一丁点油,炒出来的大白菜即不生涩也不会过于油腻。
林道儒已经在外面转悠了好几趟了,时时不经意地路过厨房一趟,在门口大喊两声。“环儿,你白叔叔肚子饿扁了。”他早就知道林霭今天收获不小,在门口闻香闻得都快受不了了。
等了好久都等不出来,索性又回到学堂里去坐着。
千呼万唤始出来,林霭提着食盒不慌不满地进了学堂,在炭盆和炉子边蹲下了身子,用树枝挑了挑炉子里的小火,从食盒里的一一摆出饭菜,浓香四溢,吸引了白老夫子和林道儒全部的注意力。
为两位长辈盛好饭,又奉上筷子,林霭又忙着去给两位长辈温酒,小酒壶架在炉子上,微微冒着热气。
酒其实不是什么好酒,酒水是白老夫子自己从山里采的野果,酿出来的果酒,可能是发酵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喝起来有些许的酸涩。
林霭把酒温热,并没有坐下和林道儒他们一起吃饭,他还要冒着风雪去厨房给贾环帮忙。
林霭不会做菜,但是其他的事情很多都是林霭帮贾环代劳的,就好比那獐子的处理,贾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血要放干净,否则肉就会变得很难保存,即便是在冬天,也会难以存放,影响肉质。
贾环回来之前,林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