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你仇人?”岳封目光一凛。
那一夜很是急促,他莫名其妙救了那紫衣姑娘,两人还未来得及说几句话,赵霆便已赶来。
“哼。”赵霆白岳封一眼,不置可否。
“你二人年纪相仿,能有何深仇大恨?”岳封只觉患得患失,又忍不住追问。
不待赵霆说话,一道黑色身影忽从半空落下,时天笑嘻嘻地自面上扯下黑襟,将兜在下摆中的宝贝一股脑洒在地上。
听着那丁零当啷的声响,岳封与赵霆同时闭了口,定睛一看,却见时天摸来的宝贝多是些翡翠玉石之流,不见半点金银之色。
岳封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怎的只偷这等不好处置的事物,不如偷些金银,也好换作五铢钱。”
时天苦笑道:“岳大哥,张超这府邸之内丝毫不见金银,只有这等宝贝,我几乎在整个府中摸了个遍,也只寻到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不妥,实在不妥,这点稀罕物恐怕入不得张超法眼。”岳封大感疑惑。
张超是有名的铁公鸡,万毫尽取却不拔一毛,宝贝入得他手,万万没有再吐出的道理。且其府邸只此一座,根本不可能有其余窝藏金银的据点。
赵霆疑心道:“莫非这张超还有其余藏金之所,会不会藏在醉心楼中?”
醉心楼是陈留郡中最见名的青楼,张超乃是其中常客,楼中老鸨皆把张超当财神,一来二去厮混得比谁都熟。
岳封摇摇头,轻声道:“不可能,钱在自己手中才是钱,到了别人手中那叫债,要债可是困难,张超如此贪财,不可能做这等蠢事。”
他前生便从事理财,是当地有名的大商贾,深得生财之道三昧,只是眼下暂时派不上用场,一旦有了用武之地,即便是吕不韦再生也非其敌手。
张超生财皆靠一个“贪”字,这等人将钱财看得比命重要,绝不可能放心地将钱财存放于他人之手。
时天破口大骂道:“娘的,白让我跑一趟,这张超真是老奸巨猾。”
岳封摆手笑道:“也并非白跑一趟,你们想想,一个腰缠万贯的昏官,府上家丁会是什么旦色?”
赵霆不假思索、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武人居多。”
似张超这等人,最怕像时天这等神盗上门,因此府中定然是高手林立。
“正是此理。眼下兵荒马乱,守财全靠私兵,可是……”岳封伸手一指张府,“你们瞧,这张府外竟无一人守卫,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张超本身已无多少钱财,二是府中家丁、武人皆已派出运送金银。”
时天沉思一阵,附和道:“的确,我先前入府,府中的确人丁稀少,除了张超老母、妻儿外,只余下了侍女、小厮,武丁却是一个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