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巧合。他更愿意相信,这一连串事件都是李儒布置的圈套。
“这是因为,贾诩就是李儒。”自打入营以来,始终是一声不吭的何翼,忽然开口替彷徨的唐荇回答:“贾诩就是总督诸军,制定计划之人,是以才能放归王妃,令其将计划传递给破虏将军。”
“不知何某的答案,是否能令破虏将军满意?”
“你…?!”孙坚定睛看去,刚要问话,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到。只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何翼手中,凭空出现一柄由锦帛包裹的短剑。
“此剑,名曰‘紫电’。”何翼余光捕捉到孙坚自若之下,掩盖的惊讶、恼怒以及害怕等夹杂的表情,暗自发笑之余,毕恭毕敬将手中之物双手奉上:“‘紫电’乃先生的佩剑,锦帛是先手手书的信,破虏将军一观就知真伪。”
何翼能够躲过搜查,进而将利器携带进孙坚面前,自然有着贾诩口授的心里技巧——昔日,贾诩亦曾藏剑于身,避开皇甫嵩部曲的搜查,将剑呈现在皇甫嵩的眼前。
“你说,贾诩…就是李儒?!”
惊讶之余,孙坚急忙拿来紫电,仔仔细细辨别真伪。等到确认紫电不似作假,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他又开始阅读贾诩来信。
反复的思忖中,孙坚翻来覆去将信中的内容,以及自己昔日的记忆一一比照,终于确认信是出自贾诩亲笔,进而初步相信何翼给出的惊人消息——贾诩,就是李儒。
只是确认这一点,并不代表着孙坚相信贾诩,踌躇再三眉头紧皱的他,开口送客说:“天色已经不早,末将先安排王妃,以及这位何将军下去歇息,如何?”
“我等是客,将军是主,自然是客随主便。”唐荇轻柔的声音响起,丝毫没有半点王妃该有的倨傲与凌人。
唐荇将姿态摆的非常之低,完全因为虽只是妙龄花季,却已经经历太多太多的波折与变故。一桩桩一件件夹杂血色的经历,使得唐荇明白一个道理:生逢乱世,高贵的身份并非免死的金牌。手中没有力量,就必须谨小慎微,也只有如此才能长久。
“多谢王妃体谅。”获得唐荇首肯的答复,孙坚随手唤来亲随,引导唐荇、何翼,以及一众鱼肠营士兵前往空出的营帐歇息。
等到唐荇一行离开,孙坚立即命令亲随将幕僚以及一众亲信,全部唤至大帐议事。一人智短,就算来回踱步半宿,只怕也难参透贾诩的意思。只有群策群力,或许才能弄清贾诩——或者是李儒,葫芦里卖弄的玄虚。
不多时,孙坚的亲信们被传至大帐。眼见该来的都已经来到,一副疲倦模样的孙坚,一边按压着太阳穴舒缓疲倦,一边将唐荇刚刚带来的消息复述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还请诸位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