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没有信心地口气说话:“严百虎素有些声望,在乌程一带,有东吴德王之名,忽然起了这种乱事,还加进了周家的人,这事情就确实不好办了。”
“严白虎是不是死了?”银铃居然立刻猜道了。
“是的,死了有十多天了,其弟严舆与庐江周家的一个叫周昕的人已在乌程举事,这几日已聚了一千多人,似恐吴郡来人攻伐,况且粮草匮乏,已打算先避入乌程一个叫莫干山中,等待机会。噢,银铃,因子睿来,我这几日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告诉你。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显然越人经常在外探听消息,而银铃俨然就是这里议事定策的一个大人物。
“啊,那我们需准备了。这些聚在一起的人,多是过去的土匪盗贼,我们在山周边的寨子恐怕碰上这些人,会有些麻烦。只是……”银铃正在沉思时,一个长老忽然插话道。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在东北的我们人的寨子是有些危险,我们正准备派些人手去看看,可能要帮忙,现在我们已经把信送去,让他们提防了。”不过似乎水镜先生,我的岳父大人心中以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但这口气里却要表明他很关心此事,这里有些玄机,心中想着,便有些会意过来,所以,当下决定不找我说,我也不说什么。
“禀父亲大人和各位伯伯,你们觉得有没有些奇怪的地方?”银铃皱眉行于众人其间,“我走时定下将粮草屯在吴郡之外,还命人监控来往粮草买卖之法,便是防着有人起来生事,一千多人?如果真的按我的计策,怕是多个一百人都难照应这口草料……东吴德王名声再响,亦只是泛泛草莽流寇而已。值此身死,其弟碌碌无为之人,仅藉其兄身前之名,怎能得到这许多兵与粮。这兵与粮怕与这庐江周氏又颇多挂碍。可这便让我不解了,这周氏三代之内便有二人位列三公,其族之盛,于天下之间都难再寻出几家来,铃虽鄙,也曾闻其子弟出游,动辄以百乘计,门第之高,寻常人想进门参拜亦不得。如此显赫望族怎么和这草寇摊上了关系,怕是有些问题。”银铃紧锁眉头,显然一时想不出来为何。
“这各条要道隘口,从北向南,从南向北,从西往东,就那么十几条要道,几个必经之地,我让他们全看上了。要说江上来回检索,以作警戒,更是你早定下的主意,这……”
“啊!”我喊出来了,确实有些忍不住,开始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只当是以前土匪又闹起来了。
“噢……”岳父察觉了我的变化,但是脸上没有半分惊讶或者疑惑,却有了一分笑意。
“咦……”银铃更是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海上!”我们夫妻两个人同时说道。
她还在继续想时,我已经忍不住开始将这其中可能一一道来:“有人想染指江东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