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人,和支持这些人的粮草都是从海上运过来的,再过几日,只怕是人要更多了。他们说粮草匮乏而进山,无非是一个幌子而已。让我们的人认为他们示弱,暂时对他们放松警惕,或者更有可能是要引诱我们去进剿,却暗地里从海上调集更多的人,从背后以乱军名义攻击我们,让我们腹背受敌,于不利处,只得退去。然后,待之乱军事态一大,他们便‘不得已’带了个几千兵马来平乱,到时,这些所谓叛军,都会倒戈相向,他军兵势立刻大盛,再颁一表所谓‘上怀仁德以安民心,余自不敢擅离贻纵乱情’。自可一举拿了江东,真是兵不血刃,独取江东千里沃野。好!这计厉害。”我说完都不免点头示意,这计谋当真没什么缺陷,而且让我开了眼界的是兵力居然可以这么诡秘地调度。
“那你认为是谁的计策?”
“禀岳父大人,此种能染指的必是有水军之人,有水军者,必临水也。此不外乎青州袁绍,扬州朱俊,幽州公孙瓒。公孙伯圭之辽东,袁本初之东莱虽临沧海,然一则离江东太远,劳师动众,粮草难济,况分兵两处,一旦战事一开,南北已然先被切成两段而不能相顾。能如此容易过来而且可能想过来的,必是扬州朱俊。且跨江而拥千里之地,两地而合,无论敌从何来,皆可攻可守,此诚大利也,朝中重臣,与周家有来往,自是常理。”我信心十足地说。
“银铃,你说呢?”岳父听完我的话,只点点头,不置可否,直接问起银铃来。
“禀父亲,子睿的说法虽是正理,只是有许多细微末节之处有些疏漏,可能会带来些问题。”银铃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和我说,不好意思,老公,只是这次必须得说,那我当然得让她说了,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夫君,这江北之人为什么不能直接来?只因我们这里刚平完乱,一切平静。所以,这里需要有些乱事方有可趁之机。为什么要借用严百虎的弟弟作这首领?因为,如果是严舆起乱,那便是我们以前的平乱尚未完毕,便是我们没做完本该做的事情,我们有平乱不力之嫌。如果是其他人动乱,便是需要我们继续平乱,却没了我们渎职之过,所以需要造成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将乱事完全平定的样子,这欲来之人才好有借口。夫君再想想,为什么会扯进周家的人?我想不清楚,或许是希望我们不敢乱动,因为周家人和上面关碍很大。只是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欲来之人还真是朱俊,便有些怪了。除非是朱俊真的犯糊涂了,可他手下策士岂会一起发昏。或者他们认定我们不敢动,此乱如果被他们平了,那很可能就算周昕是安插在严舆旁边等着杀他立功的内应,甚至可能算作一件功绩报上去,故而可以这样。但此乱如果被我们平了,周家难免要被牵连,就算我们放个人情不管他。这周家也肯定要怪朱俊的,无故让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