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杂念压住了,觉得先撑下明日更重要。
有几天想休息了,可一扎完营就有人排队。那个挨千刀的葛凉甚至创造性地开始发号。让大家不用排队,让随军的司鼓吏击鼓喊号就行了。虽然对普及我汉人文字尤其是数字有益,但却让我毫无休息的机会。
甚至严重到早上都有好事者架着鼓吏,在帐外排队等着。她(他)们觉得吃饭拔营之前,我应该还有档期。
生活真艰难。
葛凉这小子因为做了这么多助人为乐,广受好评的事情,受到了广大南人男女士卒的爱戴。一次例行行程商议,我便把兵权交给了他,说我不在时,便让他指挥,让他为统兵者,理由大家也都认可,他们主动巴结了新上司,并多少表示了方便自己排队走后门的想法。
可惜新的统兵官自己却一直没有排上,鉴于他在此上也没那么有热情,我也没机会搭理他,或者说没空搭理他。虽然我非常想找个机会搭理他。
直到有一天到某个南人寨子休息,事情有了些转机。这个寨子受苏梅家主人节制,她帮我们安顿下来。偏巧又赶上大雨下了三天,我才好好休息了一阵。这一路虽还在郁林境内,但已是我汉家城寨、聚落与南人山寨杂居其间,不过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这些聚落大多也筑得和城寨一般,显然过去肯定有过不少不怎么平和的故事。
那场雨后天凉了很多,又等了两天地干了些,我们才上路。这一番出了郁林便没什么汉人聚落了,此后我们便如断线的风筝,没了后应。
后面几日山路越来越崎岖,所幸南人对这种山路毫不介意,草鞋绳断了,直接光着脚都健步如飞。我却略有些艰难,倒不是脚疼,主要是脚大,这路面崎岖不平,常不好搁齐我的全脚掌,加上个子高,总觉得在山脊上晃晃的。还好前面许多日练得体力还好,又歇了几日,倒还真坚持得住。葛凉却很适应,没看到他掉队。鄂焕也很适应,还兼带观光。苏梅更多是一马当先。对士公子稍有些辛苦,不过这小子确实不错,虽然下人总是不时担心问候,他却从没叫过苦,也没让人来帮忙,至于搀扶什么他总是赶紧推开。
这里山势险峻,从未尝见,常两道山脊只数十步之遥,其下悬崖却深有千仞,如有天斧砍斫一般。
有时能看到那边有牧人赶羊经过,只能打个招呼,那边人也热情友好,经常还会唱歌应和;有时也会有猛兽路过,不过多是瞅我们两眼,就漠然与我们渐行渐远。
自然也会碰见这两类情形碰一起的情况。
我们是先看到一群貌似无主的山羊在山道上稍平处吃草,有些山羊居然能顺峭壁往上。到更高些的地方吃草,我想着幸亏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否则牧羊人都不知该怎么收拢这些羊。不过也不知道牧羊人跑哪里去了。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