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本部兵马,还要当此番前锋,原因居然还和夷吾有关。自是夷吾为烈牙败于明孜,董贼本将他归于忠臣死士,未想最后竟听闻夷吾归顺于我,已从秦往越地而去了,其族叔郭汜自受他人诘难,汜言许是欲诛“谢贼”而故意为之。
看来他们都称我为“谢贼”,这小子说得也很自然。他倒一眼就确定我是他们口中“谢贼”,毕竟我的造型还是传说中的那样。于是说完“谢贼”就意识到失言,赶紧向我请罪。
我表示无妨,让他继续。经此一事,我倒确定他不是诈降,至少要选诈降也得找个小心谨慎的。他看着年岁不大,个子却很高,黑黝黝的脸上还有伤痕,还不止一条,显然多临战阵。相对来说,我的敌人们对我还是仁慈而有礼的,至少知道打人莫打脸,我脸上还没啥伤痕,都留在身上了。
自郭汜这样解释后,董贼便派人去联络郭旭。夷吾那时刚到越地不久,但也不愿再为董贼效命,不过他也不愿为难使者,便放走了他。不过使者不甘,又联络夷吾下面的人,下面的人确实心动了,这才有了那以后潭中山间夷吾营中的兵变。
我点点头,便开始了我的话头。
“你们辛苦了,此番战事将临。董军应不日将出,郭将军可与将士们宣布若愿归乡,便归乡。若愿从军,战后亦当有人来安排。”
“不需我们助阵么?疑我等诈降乎。”
“纵使君等愿,君手下亦多为年长者,则必在董军中有诸多亲熟,你等即来,董某人震怒之余,恐也会对诸位亲眷有所加害。况今天下正欲一同伐董,四方诸侯皆欲取益州一盏羹,故,董未必能出也。若未出,便是南边我军或西羌已入也。”后面我完全就是说大话的。我管他是否真降,反正不需要他,只是让他确信,我肯定不需要他帮忙。这也是二哥的意思。
“总之,为了郭将军及诸人及亲故之万全,此战你们便只管休整便是。待此战后,归乡寻亲,我等皆不问了。”
他竟给我跪下了:“多谢风云侯对我等的保全。”
我忽然感觉,他们似乎另有目的。不过出来看到那些业已衰弱的老卒与我们带着微笑地行礼,又让我觉得即便有什么目的,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
当然,如果真有目的,似乎这个姓郭的是唯一值得怀疑的嫌犯。或许之后让人看住他比较好。
那天离开降卒营,便和赵国军队分开,旋即被二哥安排人带我去视察战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快马跑了一日才到,当夜就只在狄道外的馆驿休息,并未入城。领我去的军官,还总有些歉疚,我却无妨。比我一路来的时候吃住都好多了,连我带的羌人也对一路吃住比较满意,认为屋里味道和床榻软硬都更好。
第二日天阴沉沉的,外面稍微亮了些就有人引我到了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