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便是准备打折棍子再结束的。
只是最后一招,我侧身意识到身后是墙,心下大喜,也不硬抵,便随着他的劲道顺势将棍一起戳在墙上,生生将墙打塌了一片。
我二人赶紧看着自己的肇事现场,及时收手,向主人家表示歉意。因为本身没后续套招,也确实演不下去去了。
厅内一干人等,这才缓过神来,他们倒是真敬英雄,一起欢呼,以剑击地以示赞赏。
徐将军带着一干将校,一起与我二人敬酒:“今见世间真英雄也。”
李长史那夜便要回营布置明日进军事宜,酒过几巡,便告辞而去,众人一起送出城外,显然对这位英雄非常崇拜,因为场面上谁都能看出,子实确实比我要厉害些。
倒是我送得更远些,私下问他,是否之前时候就如此计划了。
“本来就是手痒,但一进门看那架势,便想着得有此一出。咱们兄弟从小长到大,这点默契倒是真好。不过我没想到你姐赵国长公主武艺如此之高,玉儿都没告诉过我。哥明日就走了,你自己在这小心点,若葭萌打不下来,阆中又不归,你可能得想法带人过去攻阆中,阆中在手,则巴地皆在我兵锋所指了。不过,你可能还得去寻賨人义军,有他们相助灭董,如虎添翼,在后方商议时,兄弟都觉着,你和蛮夷戎狄相处都不错,若你来,可能还是要你出面,果然你就来了。”
“辛苦兄长此去了,我等兄弟成都城下再见。”
“好吧,快滚吧,去找你的黄姑娘去。唉,总觉得你回广信凶多吉少。”旋即子实兄远去,留下爽朗大笑于田垄间。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既然选了这条不归路,我还是先回城吧。死则死矣,有何惧哉,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越想心里越慌。
本想回去休息了,未想那边酒宴还未散,一看门外姐姐的车还在,想着她也一定陪着没走,便进去了。未想忻儿竟在和着曲调吟唱当年我在平乐馆里写的那一首,众人正为之和,此时正到:“夜深冰河冷,月下马蹄急。”再听得:“甲胄凝霜雪,朔风破寒衣。一朝陷敌营,生死悬旦夕。”自己也不禁怆然,再到“古来征战事,回还壮士稀;俟之千年后,稽古何人忆?兴亡多少事,谈笑斜阳西。可怜家中妪,白发凭谁依?”厅内本有应和,竟皆沉默不语。
我亦默然入厅,对面竟有掩面而喟然泪下者,应是离家太久了吧。
我问他们家中可有人了,未等到回答,便说灭董后,想要归乡如何,我都可以应允,此时,我在内朝确实好办。也欢迎诸公携家来越,自然去赵魏也定欢迎。注意到姐姐不算特别友善的目光,忽然意识到有些问题,赶紧补充上。
再一番敬酒不断,其间有人说我的诗确是武家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