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等到迟炎完全恢复时,已经到了三个月后。

迟炎在长生医馆蹭吃蹭喝这么久,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原本给他放了淤血后的第五天,就已经可以下地,稍微四处走动一下。

按吾旭的意思,就是这位公子你是时候该打道回府了。

迟炎偏不,仿佛后背跟那竹席子粘一块了,怎么劝也不愿意下地,只说着还疼,动不得。开头那些日子是真的痛,只是过了半月,唯恐吾然来赶人,但凡他一出现在房子里,哪怕只是路过后院去药房煎味药,迟炎听到声响必定大声嚷嚷着哪儿的地方痛,挑眉眨眼咧嘴儿地,煞有其事的样子。

担心大家不相信,天天儿的变着花样,今儿是胸口下面肋骨的地方隐隐作痛,明儿是后背赤腾腾地辣着痛,哪天又来一个呼吸不顺,耳鸣目眩。

初时,吾翩还信以为真,毕竟她医术也就半吊子,光看迟炎惨兮兮的样子,就信了七分。内疚得好一段时间迟炎睡着前看到的是她,第二天醒来张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也还是她。

守在床边嘘寒问暖不见怠慢,药来了亲自端着,等晾凉了些再用瓷匙一口一口喂进嘴里;要吃什么生鲜的水果当即吩咐小厮去街上买回来;怕热着时不时给擦汗和扇扇子;还陪着说话儿打发时间,吾翩闲下来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的隐藏母爱是不是提前被迟炎激发出来了,要不然怎么照顾起人来一板一眼的极为熟练。

发现不对劲,是近两天,这家伙使唤起自己来,是真的越来越过分了。那股嚣张的劲,让吾翩渐渐生疑。

“翩翩!这茶怎的有些凉了,我要喝热一些的!”

行吧,大爷说啥就是啥。

放下书,吾翩赶紧让淡竹去把茶水换了,再从井里打些新鲜的水拿去烧。

在床边高架子上放着的水盆里兜起一掌心的水,净了手后,就着烧好的滚水,自己再泡了一壶新鲜的碧螺春,倒了头道茶,才送到迟炎手上。

“你给我换的这一杯也太热了吧,热气都快蒸得我张不开眼了。这是要把小爷我的舌头烫熟么,好翩翩快给我吹吹,我渴得紧。”

翩翩憋着一口怨气,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表露,谁让自己欠下如此大一个人情,只当是小公子向来娇惯过头,多忍忍便是了。

“杯子给我,我拿个空杯子轮着兑,很快就能喝了。”

迟炎眼珠转了转,“太麻烦了罢,你给我吹吹就行。”说完手掌拍了拍床沿,示意吾翩坐下。

翻了个大白眼,吾翩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伸手去接茶杯,忍不住嘴,埋怨了句,“你一个男的,怎么叽叽歪歪屁事这么多。”

迟炎也不生气,笑眯眯看着她轻轻地,微微鼓起的两颊一口气接一口气小心翼翼吹着,耳边吊下来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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