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敢情是认错人了,小生带着妹妹还要赶路,请小姐自便。”
“哎,看来我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呢。”艳女子绕着桌子走一圈,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划着横线,“王子,你不认我没关系,只是,你若还在此逗留,恐怕今晚就要死在这渡头水里。”
子俞一进店就感觉不妙,再经艳女子如此说,更无久留之意,拉着伊湄径直走出店门。
“客官面不吃了?”店小二急忙追上去。
“那两碗面不要了,把五个炊饼给我。”他掏出几文钱把面和饼的钱一起付了。
正在此时,店门口那五个商客纷纷站起来,各自手里已不知从哪里拔出雁翎刀,刀身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为首的那个跳出去:“高阳王爷,哪里去?”此人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嘴角一直泛着得意的笑意。
子俞连忙护着伊湄,双脚不禁发软,心想这伙人必定又认定我是那祸事王子,任我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当下只有想个逃生的法子方可。
他虽在松云书院跟着武师左丘恒习了七八年武术,平日打架比武惯了的,可眼下这五六个人却与常日不同,他们个个握着大刀都是要命的。
那艳女子也跟出来,她神色自若,走到五个汉子面前说道:“你这众鸟汉,受何人指使来刺杀高阳王?”
为首的刺客轻蔑地大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京中缀玉楼的一等骚货艳如是啊,本事不小啊,鼎鼎大名的风流王子也被你勾引上了。”
“小奴家本是风尘女,勾引汉子是我的天职,能勾引到鼎鼎大名的中州第一风流王子,也算是对奴家的一种褒奖吧。”
刺客又道:“他身为中州皇子,难不成要纳你为后?我看你不要痴人做梦,横竖都是勾汉子,质量上不去,权且拿数量来充嘛。正好我们哥五个,身强体壮,活路精细,供你挨个儿享用,保管你飘飘升仙。”
艳如是嘴角浮出一丝极其克制的怒气。“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每个人给自己想一个死法。”
刺客握紧雁翎刀,兀自挑衅道:“半柱香怎么够?怎么着也得三五个时辰吧。你尽管拿出你娼家的本事来,我们吃得消。”
刺客头领话音刚落,其余四人也纷纷放荡大笑起来。
“腌臜的贱种!”
艳如是双目一横,甩袖之间,两根银针已飕地向刺客头领飞出去。
那头领也是身手迅捷,身子一歪躲过了银针,可他后面的一个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银针正正地刺进眼眶里,当即啊啊喊叫起来。
刺客头领也不去照看受伤的兄弟,举起大刀便朝艳如是砍来,其他三人也提刀冲上来。
这艳如是虽是京中名妓,却习得一手好银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