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让萧冉有点怀疑自我,僵硬的靠在桌子前,心里一阵阵发慌。
旧人?谁?说的是安王吗?他知道自己多少和安王的事情?难道上一辈子他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之后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年轻之时就已是这般敏锐通透?
还没等解释,旁边的侧门被太监打开,身前的人一晃,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皇上的身侧。
“皇兄节哀。”摄政王长身玉立,拱手为礼。
像是被抽掉了魂一般的皇上如同没有听见,只是呆呆的走出大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萧冉看着那抹明黄,微叹一声,似乎重活一世,她才懂得了那个位置的无奈和寒冷。
爱的人守不了,也不能守着,即使是最后一面,也只能因为礼仪规矩在外面站着,不得入内。
一切的痕迹都在心中,世间属于她的记忆只会慢慢淡化消失。
姐姐是幸福的,即使皇上不是她最初爱的人,但是一生的柔情,皇上尽补给了她,她从未在皇上心中离去过。
那每晚佛堂的久坐,不过是央告着姐姐走慢点,且等等他,容他安排妥当,再跟上姐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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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去世,天下大薨,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如同秦家和晖王想的那样,七日停灵之后,秦家二女儿萧冉因侍疾至孝被封为皇后,外间一时间吵吵嚷嚷,一如前世的热闹。
萧冉坐在榻上抚摸着手里的黑白色花猫,手上拿着刚刚从门童那里送来的绝笔信。
这只猫是萧冉上次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救下来的,虚弱的躺在垃圾堆附近,几个调皮小儿拿着石头砸向它,那时它已经奄奄一息无力逃窜,小小的瞳孔里是满满的疲累和绝望,像极了上一世萧冉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模样。
因着这缘故,萧冉心一动便救了下来,这几日调养过来倒也灵性,除了萧冉其他人一律不给抱,只是粘萧冉粘的紧,成天倚在怀里,像极了小孩子模样。
手中的绝笔信是安王周裘,一如上一世一般写的百般无奈,句句透漏着一种我对你十分深情但是不忍伤害,你即将为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只希望你幸福的情真意切模样。
如果不是上一世亲身经历,只怕萧冉都要再次被这华丽的文采给骗了去,认为他对自己痴心不改,一切都只是因为世道不公上天捉弄。
将手中的信扔进脚底的火盆里,火焰瞬间吞噬了白纸浓墨,燃起阵阵烟火。
这一世,我不再求什么情真意切,除了家族、太子,我要真正随性的为自己而活!
大婚之日办的很简单,虽然是正式册封后宫之主,但是因先后丧事未办,便免了大典,只极尽简朴的走了过场,久病不愈的皇帝便被一旁的御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