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一路咳嗽不断。
等得殿内安静下来,萧冉坐在喜房内,将头上的盖头一下子摘了下来,扔到一旁,吓得旁边的宫女连忙阻挡:“皇后,皇后娘娘可使不得啊!这盖头须得皇上亲自掀开才行,这不和规矩!”
萧冉眼角瞥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将脚上的鞋脱掉,头上满满当当的钗环首饰压得她脖颈酸痛,几乎抬不起头来,她也索性一并卸了。
重来一次,她早已清楚今天晚上皇上不会来,与其傻傻的坐一夜,还不如自给自足叫自个舒服些。
至于什么规矩之类的,后宫太后早已经仙去,皇上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自己就是未来的太后,只要不把吴国翻过来,这点儿规矩什么的还真没人管得着。
一旁的宫女看着新任皇后将头上的钗饰一个个摘下,急的手足无措,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晖王殿下到!”
门外一声传令让屋子里的所有人立马手忙脚乱,萧冉更是懵了,放在自己喜服领子上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晖王殿下怎么来了??
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她可是傻不愣登坐到天明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皇上大喜的日子,晖王殿下来这儿干嘛?
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皇后娘娘,皇上身体抱恙今日恐不能前来,特意让臣弟来代替行祭祀之礼。”
没错,寻常百姓大婚,都是要开了祠堂,告祀祖先的,更何况帝后大婚。
房内的萧冉嘴角微抽,上一世坐冷板凳,几乎没走完整个大婚的礼节,虽然知道祭祀之礼的重要性,可是皇帝身体不行也就免了,这一世居然直接让晖王来代替的吗??
果然,这一世自己主动进宫,皇帝也多少比上一世更注重她的颜面一些。
不过这等大事···原来上一世皇帝就已经如此信任晖王了吗?
怪不得死前会直接封他为摄政王,处处掣肘自己;怪不得九州兵马全部都交给了他,原来一直以为是防着自己,如今看来他是更信任晖王!毕竟连大婚之夜的祭祀都能让他直接代替。
仿佛宫女传信叫晖王稍等,萧冉慌张的在宫女的帮助下勉强穿戴整齐,龙凤呈祥的红盖头一盖,眼前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隐约的听见大门被缓缓打开,涌进一堆的人,一双穿着黑金锈纹的脚落在盖头下面,光线被眼前的一个大团影子挡住,目光一黑。
宫女扶着萧冉跪在东面的蒲垫之上,然后缓缓后退,手中的红绸被递给了旁边一个人手中,两个人各系一边,旁边隐隐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
手拿着红绸跟着身旁的人一起低头跪拜,红色的盖头之下隐隐能看见对方的一拢红衣。玄纹衣袖中是骨节分明的双手,看起来宽大而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