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账房先生统计下收到的礼金。
粗略一算,连同白条、物品,共计接近六万两。
朱希忠心情更好了,除去捐的那笔钱,还有今天的廉价酒席,差不多能挣八千多两。
收获很大啊!
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骄傲!
第一个送礼的后军指挥同知,其实送了三百三十三两。朱希忠为了给后来者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便趁那人进去后,吩咐账房先生将金额添加为三千三百三十三两。
当然他不怕事情暴露,反正钱都到他兜里了,不用怕人家说什么闲话。就算有人较真,也只要说账房先生老眼昏花写错了。
只是他心目中的那条大鱼尚未露面,心中不免急躁。便不顾大雪,连伞都不撑,站到路中央朝西张望,期盼着大鱼早点落网。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一顶轿子过来,旁边几个步行的护卫提着大红灯笼,灯笼上霍然写着‘林府’二字。
朱希忠两眼放出光芒,犹如草原上的野狼,在夜色中闪烁中贪婪的目光。
在他眼里,这轿子里载的不是人,而是一堆白花花、沉甸甸的纹银。
等及轿子在府前停下,朱希忠上前一步,亲自掀开轿帘,用下乡送温暖的口吻说:“林凌启,你总算来了,本公已恭迎多时了!这里冷,快进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坐在轿子里的正是林凌启,他没有下轿,只是拱拱手说:“成国公,在下尚且有事,就不进去了。贵公子平安回府,可喜可贺,请替在下向他问候。”
痴痴的等候,却换来这句话,朱希忠象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
林凌启可是大金主呀!少说也能从他身上榨个万儿八千两,现在一切期望都成了泡影。
朱希忠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身子微一趔趄,差点栽倒在雪地中。
他赶紧扶住轿子,脑海里飞快盘算着说:“林凌启,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这句话,本公比得到万两黄金还要舒服。不过本公比较实惠,希望你也实惠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别说些虚头巴脑的话,直接呈上礼来。
林凌启怎么会听不出来,点点头下轿。
朱希忠心中一阵狂喜,真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对付林凌启这样的人,就得直来直去。
他殷勤的引林凌启来到大门口桌边,朝账房先生挤挤眼,示意其准备登记林凌启的贺礼。
林凌启既不做声,也不掏钱,直接拿来账房先生手中的毛笔,在砚中蘸上浓墨。
朱希忠暗喜,想必林凌启此来没有携带钱财,也跟别人一样打白条。
看不出这小子蛮会来事的,我喜欢!
他眼巴巴的看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