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
“你是说,你深夜击败白波先锐之后,并未趁胜奇袭白波大营?”李傕这下有些傻眼,他狐疑地看着公孙昱,难以想象这奸猾的小贼会犯这等粗浅的错误。
“是或不是,李校尉前去查探一番不就知晓了?这种事情,空口白话,说了也难以令人信服,不是么?”公孙昱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颇有些兴致阑珊的意味,摆手道:“行了,本监军困了,该回去歇息了”
说罢,公孙昱一挥手,这支押着将近四千余白波俘虏的大军,就此从李傕等人阴冷的眼皮下走去。
看着公孙昱那副神态轻松的模样,李傕却觉得心中有一股野火在熊熊燃烧着,全身被巨大的羞辱感刺激得难受不堪——他当然不相信公孙昱刚才的一番话,可是,他又舍不得那唾手可得的战功。
不,那是他唯一可以弥补自己一生最大败笔的可能!
故而,李傕脸色铁青了半天后,仍旧挥动马鞭下令道:“全军出发,兵伐白波大营!”
看着数万大军滚滚从自己身后奔远,公孙昱不由怜悯地摇了摇头,感叹道:“人果然是受欲望驱使的动物,如李傕那等多疑诡谲之人,竟然也会被这等粗鄙的计策骗到,真的是,石乐志的人,脑子果然也跟着石乐志了。”
张绣同样也看着李傕等人滚滚远去,不由蹙眉担忧道:“兄长,我等适才分明突袭了白波大营,你为何要骗那李傕?”
公孙昱一回头,灿烂一笑,冲张绣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张绣的问题。
张绣说的没错,取得郭太首级之后,公孙昱当即全军进发,挑着郭太的首级去白波大营中转了一圈儿——之前公孙昱的招抚已令那些白波贼多无战心,此时又见郭太人头,登时便分裂成了两派。
其中一派,不管公孙昱如何宣传诱导,就是不降,连滚带爬地便向茫茫的沟壑深处四散而逃。看着那些誓死不降的汉子们绝尘的身影,公孙昱只做出了一个反应:卧槽,他们跑得还真蛮潇洒果断的。
就算是前世的他,在面对毒圈外的盒子,也会垂涎三尺,冒险一舔,虽然时常会舔出事。
剩下的一派,自然是知道成为公孙昱的俘虏会有转正的机会,便是放下了武器投降,成了俘虏。
不过,这样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两千余左右。
毕竟,郭太这一部在整个河东白波贼当中,还属于很纯粹的造反组织。即便白波大营里已士气低靡、群龙无首,既然两万士卒根本升不起与公孙昱一战的心思,却也只有这两千愿意束手归降。
可不知为何,张绣却好似从公孙昱那一笑当中看出了一丝阴冷。然而,随后他就发现公孙昱仍旧笑得那么单纯:“我就是骗他了,他能拿我怎样?反正,他又不可能真的两派攻讦于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