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外,石径的尽头处,有一座土地庙。香火久绝,人迹亦绝,似乎昔年的冲雷之气,如今也已不知有多久未曾再见。
徐来站在土地庙门口,斜视院内的隐隐青色,自嘟囔了一句,没人听清,身后百余人不提,哪怕身旁的宁闵与家奴四人都没有听清。
待到徐来推开那显然已是破旧万分的青黑色木门时,落败的屋内更加诡吊。但却有屡火光在若隐若现,原来屋内竟然已有一名躲雨人,徐来寻着火光望去,竟然是一名年老的读书人。
老人青衫长袍,不理推门而去的众人,手里依旧在捧着一本书籍,借着火光默默摇头,显然正看的津津有味,脚底下放着一个箱笼,显然是随身携带。
倒真应和了那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外面雷声阵阵,细雨蒙蒙。
屋内落败四周,遍布的蜘蛛网,在那缕火光的映照下,破旧的神像倒影时隐时现,略带斑斓。
怎么瞧,都有一丝诧异之感。
看着要上前的知南,而退,徐来摇了摇头,先行躬身道:“老先生,打扰。实乃雨中难以前行,来到此处略躲片刻,还望见谅!”
老人微抬起头,斜眼瞧去,虽然头发略显花白,皱纹弥漫,但徐来却瞧的清楚,这老人双眼清澈异常,显然不是世间浑浊之人。
“小伙子脾气倒好!不似你身边之人,甚好!”
“这土地庙也不是我的!有何向我道歉之说啊。哈哈哈,小伙子赶紧拢起篝火去去寒气吧!”
徐来默默的看着不远处哈哈大笑的老人,只见整个人肩膀缩着,背微微娄曲,嘴角虽微含笑意,但目光从众人进屋后,就不曾从自己身上移动半分,一直盯着自己,怎么看心中的异感都难以祛除。
和身边的宁闵交换一下眼神,便在一旁升起篝火,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多人还惧怕一个老人?
看着篝火点燃,时刻警惕的宁闵才放下心来,硕大的大锤往身边一立,坐在徐来前侧。一边添加木柴,一边向那依旧在看书的老人喝道:“老人家贵庚啊,看您老年龄不小又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来呢!”
老人手中的书卷微放,似乎不喜再次被打扰一番,沉吟少卿。
“这位将军,几百人在这院子里,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吗?”
不理宁闵,老人继续叹道:“既然问了,出于礼节,老朽自会回答与你。”
“这多大岁数我确实忘记了!太久了。要说这荒郊野岭,一个逃命的人哪还顾得上什么荒郊野岭啊!”
宁闵眼神一掠,诧道:“逃命?怎么,难道您还有官司在身?”
老人哈哈笑道:“我就是一读书人,但好巧不巧,就是读书人才容易惹上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