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对与当日黄子桓以轻装步骑击败袁岱青重骑兵团的方法一模一样。
然而结局却完全不同。
当甄平天的陷阵铁骑冲入袁军离散阵型时,没有丝毫的减速。楔子毫无阻碍地打入袁落英的中军,如狂奔的蛮牛踩扁了一群黄鼠狼。由于骑兵速度太快,两翼的骑兵绕后就成了句空话。先出发的骑兵发现指定位置并没有地方骑兵,扑了个空;稍后的骑兵发现敌军骑兵比自己的速度还快,拦腰阻截根本接不住,于是一路追着陷阵骑直接冲进了自家军阵的地盘;至于最后出发的骑兵则发现自己还没出动呢,对面的骑兵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来了。于是袁氏军团阵脚大乱,任飞燕顾此失彼。甄平天在乱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任飞燕气恼不已,索性不管军队,单捉甄平天杀。甄平天与任飞燕同为八级,然而任飞燕武艺却高,更兼怒气冲天,杀得甄平天不敢回头,只在乱阵中猪突,也不知撞倒了多少自己的将士。两人一追一逃,渐渐远离军阵。任飞燕直向南追出八十里,甄平天撇下部队逃之夭夭。
然而南阳军果真不同凡俗。主帅被追杀得丢盔弃甲,士兵却丝毫不乱。乱阵中,四万余将士以行伍为单位自行组织起来,片刻间便在袁军南方重组阵型。由于主帅不敌,下级军官不敢擅专,以免主将有失,于是分做五队人马交替掩护,徐徐退军。
任飞燕见此情景,心中惊叹,不敢去追,也收兵回营。
此时琅琊城中一片惊慌。琅琊王氏,世代书香门第,各房子弟那见过这般阵势?王隘平忙不迭跑路,拖家带口,慌慌张张。然而方才到门厅里,便被一人当先拦下,原来是他的父亲王潇。
王潇横眉冷对:“神色张皇,要去何处?”
“去,去搬救兵,去。”王隘平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利索。
王潇怒吼一声,一众人等尽皆趴下,王隘平哪敢多看一眼?
王潇吼道:“平日里令你主掌家务,临危便是这副模样?来人,将王隘平押入大牢,城破之日,开刀问斩!”
“是!”
王隘平屎尿齐流,被人拖下去时,还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王潇于是重整守备军,得劲卒两万,白霜具装三千。王潇于阵前动员全军:
“兄弟们,将士们!我们琅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在你们的身后,是手无寸铁的故土家园!在你们前方,是南阳王麾下的虎狼之师!虎狼之师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寸草不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全军上下,从我开始,每一个人,将在倒下之前,流尽最后一滴血!敌军主将程简是八级的画戟士!你们怕不怕?不怕!我也是八级!我是八级的法师!程简的命,是我的!他手下的那些奴才的命,是你们的!我们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