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跪在榻边,默默地为戈日重华捶着腿,戈日重华道:“你服侍了一日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乌雅走后,戈日重华道:“我让你查访的刺客一事怎么样了?”
“已经有了些眉目,但还未有确实的证据,请国主再宽限些时日,在下必定给国主一个可靠的答复。”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国师和太子还在为那海一事争论不休,这几日又为了是否与赤狄交战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依贤侄看,他们中究竟是谁在说谎?”
“经在下仔细调查,那海确实曾是国师府里的一名家丁,只是早就被国师驱逐出府,何况那海为人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说他是刺客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戈日重华点点头,“可是据太子说,居住在东河庄的村民们交待,那海曾在酒后吐露真言,说他受了国师的命令,要刺杀于我。”
“在下听说太子惯用酷刑,如若太子对他们如法炮制,这些村民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戈日重华知道重耳的言外之意,默然片刻,道:“大敌当前,那海一事只得以后再议,贤侄若能在对抗赤狄之战中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可安心多了。”
“若能为国主尽绵薄之力,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重耳又坐了片刻,见戈日重华无事了,便和胥臣告辞了出来。
重耳道:“胥先生看国主的病如何?”
胥臣道:“我看他面色无华,呼吸短促,神色恍惚无常,只怕病已入骨髓,脏腑皆已受损。”
“可有法子能救治?”
“这却不好说,还需把过脉,问过病情才能知道。我刚才在国主房内闻到一股异香,这异香不是寻常之物,十分蹊跷,若能将乌雅为国主喂食的汤羹拿来,也许我能找出其中的病因。”
“这个却不太好办,需待我和颠颉魏犨商议过后。”
两人走出宫城,正欲骑马回府,过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向重耳道:“公子,小的等候多时,狐老爷让小的告诉公子一声,请公子速往城外三十里的东来客栈,舅爷在那里等着,有要事相商。”
重耳见他面生得很,问道:“舅父为何要在那里与我会面?这位小兄弟又是?”
“小的是客栈的伙计,舅爷怎么吩咐,小的就怎么说,公子去了不就明白了。”
那伙计说完便转身走了,重耳见此时已近酉时,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关闭城门,遂和胥臣快马加鞭,赶往城外。
这东来客栈就在城外三十里处的一条三岔道口旁边,门口挑出一面大旗,写着东来两字,十分醒目。重耳和胥臣进了店,便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四下张望,却并不见狐偃。
重耳遂向伙计询问,伙计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