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纵火行迹败露,心中有些懊悔又有些惧怕,一时只想早点逃出府去。两人架住众家丁的攻势,一面寻找脱身之机。
这些家丁将两人恨之入骨,死死缠住不肯放脱,两人见火势越来越大,赶来支援的人也越来越多,心中烦躁,颠颉一招开天劈地,将众家丁逼开几步,转身就走。
颠颉跑至墙根下,提气跃上墙头,家丁们已经追了过来,数十支刀剑一齐向着颠颉后背掷来,颠颉双脚刚落地,只觉身子一震,后背已然插入了一把长剑。
魏犨也伺机跳出了围墙,见颠颉受伤,扶着他一路赶回营帐,到了帐中,魏犨才发现自己和颠颉身上俱是血迹斑斑,两人都受伤非浅。
魏犨将颠颉扶到席上,一咬牙,将他身后的剑拔出,颠颉大叫一声,痛得晕厥过去。魏犨也不敢叫医官,扯过一件衣袍,简单地给颠颉包扎了,又把自己的伤口也草草包扎好。
魏犨此时的酒已全醒,想起纵火一事,后悔不迭,知道已是无法挽回,只得静观其变而已。
这里一把大火,将僖负羁的宅子烧了个精光,僖家不少族人都死于火中,僖负羁因冲入火场救妻儿,也丧了命。
消息传到重耳那里,重耳震怒不已,让人严查此事。当晚不少人都见过颠颉和魏犨,两人很快被指证了出来。
重耳又惊又怒:“寡人让人不要惊扰僖府,颠颉和魏犨却明知故犯,纵火行凶,他们是把寡人的命令当成儿戏,把寡人视为木偶吗?”
重耳当即就要下令将两人抓起来处斩,赵衰和胥臣都上前劝解。
胥臣道:“对楚大战还未开始,就斩两员得力将领,恐非吉事,不如留着他们两个待罪立功。”
赵衰也道:“听说他们两个昨晚喝多了酒,耍起酒疯来,所以跑至僖负羁家放火,想来并非出自两人本意。”
“寡人流亡十九载,一朝登上君位,靠的是道义两字,但治理国家,靠的是国法两字,国法无情,岂能因人而异,他们犯下如此大罪,寡人若放过他们,今后如何治理国家和民众?”
狐偃道:“颠颉和魏犨跟随主公流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武勇之士,杀了未免可惜,若能让他们立功补过,也未尝不可。”
“寡人还未报僖大夫的恩情,他就已经亡去,寡人若不杀颠颉和魏犨,如何能心安呐?”
狐偃道:“我听说两人都受了伤,不知伤势究竟如何,不如主公先让人探他们一探,若的确是伤重无医,也就罢了,若无大碍,主公可再斟酌斟酌。”
重耳觉得有理,便派了荀林父去探视颠颉,让赵衰去探视魏犨,查看两人的伤势。
魏犨这两日虽然一直在营中养伤,但无时不关注着重耳的动静,重耳刚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