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刘都尉。松州城有人说他在盘羊牧场抵挡吐蕃军队,有人说他在长安城挥金度日。”
“是你将他关在这里?”王质问道。
“不是我,是他爹。”
“为什么?”
“为啥?”陈校尉敲敲铁笼,问里面的人。
那人囫囵吃完胡饼,说到:“太干,给点水!”
另外一个桶里有水,王质舀起一瓢,递给刘拉尿。
那人咕咕喝完,好像又活下来一般。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对王质说到:“和尚,看着你很面生,你不是松州人吧?”
王质半蹲下来,靠着铁笼子,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被自己的爹关在地下室。”
那人哈哈大笑:“我干了什么?你要问他们干了什么?我爹,凤娘,还有别驾,他们都是一群魔鬼。”
陈校尉平静地坐在木桶上,右手按着剑柄。
“我爹,这些年收了凤娘的不少金银,连我都蒙在鼓里。凤娘就是一个火长的女人,哪来那么多钱。后来我到处调查,这才明白凤娘不是我大唐的人,是高句丽大臣的侍女。这些钱财送给我爹,就是让我爹对朝廷谎报吐蕃骚扰的军情。”
“这我知道,”王质点点头,“盘羊牧场边塞的禄东赞将军,我有一面之交。”
那人眼睛发亮:“两年前,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决定去朝廷讲明真相。我爹设计将我骗到这里,将我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