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所幸地是,这种变化无疑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少人私下议论,大帅称王称帝怕是迟早的事,以淮安府现在的城市发展速度,很快就得拆掉城墙再扩建新城了,将来淮安一大,淮军又打下天下,怕是王气要从北向南转移,淮安没准也会成为新朝首都,到那时,日子怕是要比现在更加好过一些了。
百姓们三三两两的议论走散,淮军们则排成整齐的队列,踩着正步向着城外开拔,他们的牛皮军靴把水泥地面踩的啪啪作响,成百上千人行军时踩正步时产生的共震竟然让沿路的房屋有些摇晃,路灯之下,沿街的百姓都用喜爱中带着敬畏的眼光目送着这支刚刚献完俘的铁军离开城中,到城外的军营里驻扎,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光中,则有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种火辣辣的眼光让行军中的淮军将士们把胸膛挺的更直,用整齐的步伐前进之时,忍不住也踩踏的更加用力一些。
“功亭,今天咱们回营后就可以休假,三天后才到营务处报道,你在淮安没有家,休了假还留在兵营里做甚?不如到我家里,让你嫂子做点好菜,咱哥俩好好喝上几场,如何?”
左宝贵比聂士成不过大了几个月,言谈之间却是老成的紧,而且当仁不让的以老大哥自居,让心高气傲的聂士成大为不满。
他白了左宝贵一眼,在队伍前带队的步伐却是纹丝不乱:“好容易闲下几天,又在淮安,酒有什么好喝,什么时候喝不得?依我之见,今晚早些歇下,明儿一早,咱们就到讲武堂去旁听课程,艺不压身,多学点总是好的。”
左宝贵却是猛然摇头,乌黑的脸庞上的腮肉被他摇的直晃:“这咱就不去了。行军打仗,咱凭的是战场经验,学的那些东西太过高深,那都是大将总镇们的玩艺。我老左能干个团长就知足了,总镇?不敢想,呵呵。还是早点回家,喝点酒和老婆上坑是正经,再早点生个大胖小子,我左家有个后人,在战场上便也更无心事了。”
聂士成被他说的苦笑连连,却也知道左宝贵所说是出自真心,若是不然,凭他的赫赫战功,再加上出身淮安嫡系,年纪又轻,怕是想进讲武堂早也进了,倒也不必与自己跑去旁听。而看着左宝贵满脸自得的神情,怕是这一次立功升官献俘这么多好事,也不如和新婚不久的妻子见面团圆更让这个老粗军汉高兴。
想到这里,聂士成便也不去勉强,只微微一笑道:“冠廷,你当真是可惜了的。”
左宝贵也知他意,想来以他的战功,若是肯下些水磨功夫学习,再凭战场经验,将来成就必定比现在强过百倍,不过他生性豁达豪爽,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让他去学堂上课,做笔记背战例,学做沙盘重新如新兵一般从头学起,这种滋味想也难受,倒也罢了。
两人一路谈谈说说,却也愉快。攻打庐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