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来建州收桂花的,都是第一时间先到富来商行,他们还是相信富来商行的,尤其是唐兴人做的桂花现在还是工夫不到家的情况下,他们就更愿意买富来商行的。
慎家人发现,这些来收桂花的人里面,就有不少的商人开始打起了桂花树的主意,有那么几个商人已经和一些农户谈妥了价格,将整株树买下,准备等来年开春移植了过去,这些买树的商人,都是其家所在的地方也适合种桂花的。
慎家人很是担心,担心经此一来,唐兴今后恐怕不能保住桂花的唯一产地,因此慎戥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匆匆的跑来找王况,他不能不着急,岑余子如今还是唐兴县令呢,唐兴升格到中县,眼看着继续进一步是很有希望的,如果因为桂花,而使得唐兴的税收少了一大块,那还了得?
慎戥相信,如果被这些外地的客商移植了桂花去,加上现在桂花的制作方法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那么势必会对唐兴的桂花产业造成很大的冲击,将桂花的价格拉下马来,而桂花的税收也是和红菇一样的,按售价来定,并不是按产量来定。
而慎家,能不能够正式的挤进士族大家之流而不是继续停在商贾人家的行列里,岑余子的仕途就尤其关键,只有岑余子到了一定的高度了,才有能力来扶植慎家,可以说,岑余子的的崛起就是慎家发迹的起步关键。
看着一脸焦急的慎戥,王况笑笑:“慎家主莫慌,让他们收便是,只是不要让他们收太多以免影响到唐兴今后的桂花产出,对了,你回去跟岑县令说,凡是收桂花的客商,每棵桂花想办法课他们几两银子就是,你且看了,这些桂花,莫说移植到外地,就是从唐兴移植到建安来,也就变了。”
慎戥一想,还真是,自打他慎家大量的开始收桂花和金桔之后,就有不少在唐兴有亲戚的建安人早早就跑唐兴去移植了不少的桂花和金桔到建安来种,桂花还好些,好歹总算是种活了,可开的花和在唐兴开的花颜色和香味就大不同,也只有靠近唐兴的几个村子是种出了和唐兴一样的桂花的,可也只限于和唐兴接壤的那几个村子。不要说在建州是如此,就是在唐兴境内,县城往北几十里路,还没到仙霞岭呢,那里种的桂花都是不合用的。,
而金桔呢,就更是干脆,出了唐兴,连种都种不活,有偶尔种活了的,就楞是不结果。
这么一想,慎戥恍然大悟,敢情这桂花和金桔,只有唐兴中南部及建安北部这么一小片地方是能种得活的,也就是这一小片地的水土是适合桂花和金桔的,其他地方想种,哪怕花再大的力气也是枉费心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样的,一方水土也是养一方物产啊。
想来小东家是早就知道这一层的,不然的话,为什么王村那里就一直没有种桂花呢?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