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读力混成旅团,对西逃的安家军顽敌展开迅速的歼灭,彻底洗刷我关东军上下所蒙受的耻辱!”
武藤信义缓缓吐出口气,再次深吸一口气,使劲地挥了挥手:“不!不够!这样的力度还不足以显示我关东军上下的决心,再加上配属北路军的第一骑兵旅团!不,再加上一个航空队!倾尽我所有,务必要把这股顽敌留在关外,挫骨扬灰!”
“嗨依!”
上午七点十分,一声惊天动地的剧烈大爆炸在朝阳城北新建的车站库区骤然响起,转眼间天摇地动,巨大的黑色蘑菇状烟雾,在炽热的烈焰冲击中直冲九天,逃往城南的数千民众和近万民夫被震得东歪西倒,头晕耳鸣,不少人吓得跌坐地上,颜容失色,遥望天空中呼啸直上猛烈翻卷的烈焰乌云,惊恐万状。
紧接着,一阵阵如当空霹雳般的爆炸再次响起,弹药库冲天的火柱带起漫天飞舞的弹药残片以及断梁砖石,遮住了北面大半天空,炽热的气流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浓烈硝烟扑面而来,此种百年不见的地狱般惨烈景象,吓得成千上万民众手脚发软,哭声四起,转眼间惊呼哭泣响成一片。
从这一刻起,自九一八之后,辽西地区再次开始出现滚滚南下的难民潮,百余年来为了活下去而闯荡关外的可怜百姓,为了活下去而逃回关内。
城西北五公里的高地上,所有将士全都停下脚步,引颈回望,神色无比动容,直到最后一股浓烈的烟云在北风中飘散,长长的队伍才继续西行。
马背上,杨九霄对望向身后、低头沉默不语满脸苦痛的顾长风说道:“虎头,实在没办法了,咱们只能这样,看样子这爆炸殃及不到城中和城南,退一万步说,要是真的把整个朝阳城给毁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这是国家之间你死我活的抗争,不这样不足以拖住曰寇的南下脚步。”
顾长风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咱们没有任何退路,要是不能把曰军挡在长城以外,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啊……”
徐徐开动的卡车里,翟老爷子的孙子紧紧依偎着父亲,看到父亲开裂肿胀的的手仍在流血,连忙把父亲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凝望父亲凌乱纠结的头发和呆滞的眼睛,情不自禁再次流泪:
“爹,我娘呢?为啥总找不到我娘啊?在厂子里五六天了,我天天盼,可我娘没个影子……爹,为啥不带我娘一起走啊?爹、爹…….”
两横热泪涌出翟老师青紫的眼眶:“孩子,你娘回家陪你爷爷了……孩子,你怕吗?”
孩子再次望向车厢里一个个浑身是血的伤员:“怕……爹,大叔们都是打鬼子才这样的…….”
“孩子,你想当兵吗?”
孩子愣了一下,突然扑进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