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两败俱伤。耶律崧落得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欧阳冲则是惨遭“破相毁容”,一身艳丽红衣撕扯的就跟抹布一样,领子和袖口精心滚上的紫貂绒毛也全都耶律崧扯掉了,就剩下那么残破的几根根挂在上面,随风寂寥而动。
欧阳冲一见拓博堃抓着幕凉的手,当即激动的跳了起来,三两步到了幕凉跟前,抬手就要将幕凉拉入怀里。拓博堃见此,冷冷一笑,腹黑本性可见一斑。下一刻,他身子一闪,揽着幕凉稳稳地后退一大步,让欧阳冲扑了个空。
欧阳冲瞳仁不觉眯起,脸上的鲜花面具也掉了一半,只有一半还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险险的遮住上半部分的面颊,一抹鼻血正从鼻子里面悠悠淌下,与他殷红的唇瓣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鲜血红唇,还是红唇与鲜血交相辉映。
“拓博堃!你无耻!!我与那小瘪三为了凉大美人在那里打的昏天暗地的,你可倒好,喝着热茶还坐着凉大美人的椅子,如今凉大美人一出现,你倒是占了先机!你tmd凭什么?!!”
欧阳冲看着拓博堃就来气,要不是他在耶律崧一进门就诸多嫁祸挑拨,耶律崧这愣头青而一门心思的要跟他拼命?拓博堃此人,看着冷酷无情,实则黑心残情!!暗地里那些手段,未必就比他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幕凉!唔……幕凉……”
这时候,地上的耶律崧也开始哼哼唧唧的出声了,抬起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一脸无辜的望着幕凉。想咧嘴冲她笑笑,可嘴角都被欧阳冲下黑手给打裂了,牙齿也掉了一颗,这还是假牙,估计这会子要再安装的话,就难上加难了,这技术更加考验安牙的大夫的技术了。
“你起来!”幕凉冲着耶律崧低吼一声,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善,但是好过看向拓博堃和欧阳冲时候的冰冷骇然。
拓博堃见幕凉对耶律崧说话,不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觉再次阴沉了一分。
耶律崧忍痛乖乖地爬起来,却因为一条腿被欧阳冲踢断了根本站立不稳,勉强站在那里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幕凉见了,指着拓博堃刚才坐过的椅子,冷冷道,
“你先坐下!”
“唔……我,我不累!幕凉,我不累。我站着行了,你坐吧。”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还在强撑。就是欧阳冲这会子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这厮似乎是永远打不死一般。打倒了还能再站起来,腿断了都能支撑着站起来扑向他!到底是不是辽皇生出来的种?该不会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吧!
幕凉狠狠的瞪了耶律崧一眼,目测一下,这厮身上最少二十处骨折,大小挫伤上百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小腿腿骨的骨折,以及左侧肋骨下方七到八根肋骨严重骨折,还有右手手腕的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