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若是都想养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不大可能!
幕凉看着倔强却又小心翼翼的耶律崧,真想上去再补给他一脚,让他彻底晕倒算了。也好过他在这里傻傻的坚持着。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幕凉语气愈发的冰冷,可是人还困在拓博堃怀里,拓博堃刚还说他虚弱得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可如今抱着她的力qì
都是从哪儿来的?回光返照不成?
要真是回光返照还好了!起码以后没人烦她了!
耶律崧哦了一声,刚想坐,又讪讪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幕凉,满眼委屈,“幕凉,我屁股被他踢破了,坐不下,坐下更疼。”
幕凉一听,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冷声道,“那你就趴着侧着蹲着依着!你怎么不疼你选一个姿势安静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幕凉说完,转身看向对面的欧阳冲。
从幕凉出现之后被拓博堃抱在怀里开始,欧阳冲琥珀色瞳仁眼底就开始流淌出丝丝阴郁狰狞的寒光,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幕凉抢到自己怀里,可拓博堃此刻竖起的防线却是滴水不漏无坚不摧,总是他火眼金睛,此刻也难寻一丝破绽。
看到幕凉在看他,欧阳冲强忍心底妒火,红唇轻启,却是合着鼻子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起,红的刺目。
“凉大美人,你不要听拓博堃一己之言,事情……”
“你到门口等我!”幕凉冷冷打断欧阳冲的话,说出口的话又让拓博堃一脸不悦,他更加紧的将幕凉抱在怀里,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的怀抱,又跟欧阳冲消失上一天,那他就真的崩溃了!
欧阳冲看了幕凉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到拱门下,人才刚站定,就听到幕凉喊了一句,
“泼!”
欧阳冲还在纳闷,身后这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下一刻,老李闭着眼睛,一桶泔水就朝他头顶泼下来。
欧阳冲耳朵之前被耶律崧咬破了,耳根一直嘶嘶的疼着,听力自然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幕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欧阳冲没根本没有防备身后,一桶泔水就这么兜头泼下来,将欧阳冲浇了个透心凉。
下一刻,幕凉瞥了一眼受伤严重的耶律崧,再次冷声开口,“再泼!”
显然,因为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所以
本该给他的那一桶也送给欧阳冲了。欧阳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后老李又是一桶泔水兜头浇下来。
如果老李此刻知dào
,他泼的人就是这北辽最会算计人天下第一腹黑的纳兰天作,不知dào
他现在作何感想?
两桶泔水都赏给了欧阳冲,幕凉转身看向拓博堃,瞳仁里冰封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