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瞧竟是朱微蔓。
她自从嫁进来后宝橒和她很少有独处的机会,朱微蔓喜欢粘着张观业,比起宝橒,两人之间更有话题,且不说儿时那些共同的美好回忆了。
宝橒是想着和她好好相处的,但因为尔容,张观业不会总是陪伴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宝橒能感觉到朱微蔓对自己的淡淡敌意。
“这么晚了,蔓娘来找我有事?”宝橒柔柔开口。
“方才你侍奉太子时,太子有说什么吗?”
如此开门见山又直言不讳把宝橒问住了。
“太子病痛,喝了药关照了我几句,太子妃就进来接手了,并未聊太多。”宝橒回答地谨慎,抬头看朱微蔓神色。
朱微蔓拧了一对柳叶细眉,语气忡忡:“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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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还没亮全的时候,宝橒就被蕊黄唤醒。
蕊黄神色紧张地告诉她,今日辰时万岁下葬。
宝橒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在婢子的梳洗下匆匆入宫。
待到了西华门,宝橒跟在太子妃身后跪伏在地哭丧,听着总领事的指令又边哭边进了灵堂。
宝橒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着,灵堂里,几个品阶高的官员身穿素服,头缚黑角带,面色庄穆。
苦得有些累了,只见最前面站起一个身影,是张观业。
“诸位大人都在,太祖殡天,驾崩前还挂念着我朝江山与百姓边关之事宜,有太祖劳苦功高之德乃我朝一大幸事。”张观业大约哭哑了嗓子,语气缓慢却坚决,“皇爷爷走时我就在边上,虽然没有完成他最终的心愿,但我作为圣孙,定要延续爷爷的夙愿!”
语毕一撩袍子朝着太子跪下。
“请太子登基住持大局!”
太子咳嗽起来,几位大臣也跪着齐声高喊“请太子登基”,宝橒和一众后妃又叩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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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太子在太祖出殡的第叁天于大庆殿登基。
太子妃跟着王宝柔去了中朝殿拟殉葬的名单,灵堂里宝橒领着一众后妃命妇守灵。
灵堂外传来吵嚷声,几道尖利的声音叫喊着“王爷不可”“息怒”之类的话,宝橒站起身掸了掸裙上的灰,颔首朝外走。
“何人在此喧哗,扰了太祖的安息,本宫定惩不怠!”
越过几位小太监,宝橒看清了,原是信王,还穿着一身盔甲,一派怒火中烧的模样。
信王看清了来人,见来人是宝橒遂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是太孙妃在这作威作福啊。”
“二叔舟车劳顿可以谅解,只是批冠带甲地来看望皇爷爷便是二叔逾矩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