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见见父皇吧。”
宝橒哑言,终是败在了尔容楚楚可怜的眼神攻势下,带了几道小厨房新做的吃食前往勤政殿。
勤政殿的内侍见了来人,忙行礼:“娘娘金安,帝姬安好。”
“李公公免礼。”宝橒牵着尔容,脸上挂着适宜的淡笑,“万岁可在接待大臣?”
“哦,这倒是没有。”李公公弯着腰,“只是,贵妃娘娘也在里头。”
宝橒愣了下,思索着要不要带尔容回去等午后再来,却不想尔容已经上前一步。
“公公说朱娘娘也在,说明父皇也可以见一见我的对吗?”
李公公闻言笑开,俯下身奉承着她:“是是是,帝姬说的是,奴才这就去通传。”
尔容上前一步拽了李公公的衣袖,笑地一派天真烂漫:“不必,我跟着李公公一起去就是了。”
宝橒只带了蕊黄跟在两人身后,七拐八绕地去了偏殿,门半掩着,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子地娇笑,伴随着低沉的太息,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下辈子,我想做万岁的龙袍,做大圭,做悬于万岁腰间的尚方宝剑,要让万岁一直把我带在身上。”朱微蔓甜蜜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李德全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宝橒一眼。
只见宝橒面色不改,还是尔容童稚清脆的嗓音穿过了和谐又诡异的气息:“父皇,尔容给父皇请安。”
张观业放下手中的书册,朝半开的门隙里瞥见了几道人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也笑了:“是尔容啊,怎的不进来。”
李德全默默退下,尔容回头牵住宝橒的手推开门朝里走,朱微蔓见了来人也掩去了笑意,站起身朝宝橒和尔容虚虚一拜,继而笑着对张观业道:“徵儿也到了喂奶的时辰,妾先行告退。”
擦肩而过之际,宝橒耳边传来她的低语。
“你已经沦落到要用这个手段了么......”
宝橒波澜不惊,侧目看去,只剩朱微蔓娇娆的背影,扬着印象里高傲的头颅。
尔容早就撒开了她的手,朝张观业依偎过去,天真可爱。
“尔容下辈子还要做父皇和母后最疼爱的女儿。”
没头没尾的一句,再反应过来原来是方才朱微蔓与张观业调笑时的情话也被尔容听了去。
张观业煞有介事地坐直了身体:“尔容为何这么说?”
“这样父皇不用带在身上,也会把我放在心上。”
四五岁的姑娘惯会说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宝橒不觉失笑——她从没教过尔容这些话语,定是和宫女儿公公们厮混的时候听来的,总归童言童语,还是能逗人一笑。
张观业也被尔容哄得心花怒放,明明在撒着娇,却给他一种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