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尔容,张观业好容易压下扬起的嘴角,眯着眼:“唔,还是先看这辈子尔容有没有乖乖听话,不要惹你母后生气了。”
尔容睁大核桃似的明亮眼睛,急于证明自己:“我可听话了,近日徐大儒的课业尔容都有认真听!”
突然,又像漏了气的皮球,脑袋也耷拉下去,扯住张观业的袖子:“只是,徐大儒讲得一点儿也不好玩,尔容还是想要父皇像从前一样给尔容和母后讲学。”
宝橒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父女俩,尔容的话让宝橒迟疑了一会儿该不该开口劝慰,张观业递了一个眼神过来,宝橒便安心闭口不言。
“尔容,学习从来不是好玩的事情,那时候你还小没让大儒教你,是怕你把夫子给气得头疼。
“但尔容现在长大了,就像李德全他们都如何称呼的你?”
尔容歪了脑袋,像停在一只春意盎然绿叶间的布谷鸟:“我是帝姬。”
张观业赞许地摸了摸尔容的小脑袋:“这就是了,徵儿还小,尔容就当给弟弟做个榜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弟弟出生后,我就很少再见到父皇了。”尔容有些急切,皱着幼圆的眉头,“他们说,尔容虽然是帝姬,可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帝姬,而弟弟才是父皇看重唯一的未来储君。”
宝橒惊了一下,疾步走上前蹲下身看着尔容:“你从哪里学来的话?是不是我平时真的太纵容你了,今而在你父皇面前如此口不择言?”
尔容倔强地撇过脸:“我没有说错!父皇,你是不是不爱母后,朱娘娘才是你最爱的人!”
“尔容!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情情爱爱......”宝橒难得冷了脸,可又碍于张观业不好发作,心中更有为连尔容都看得分明这件事的酸苦,旁人如何看待她与张观业她都避而不理,但她不希望尔容会因此受到影响。
看来终归还是无能为力,事实又如何能够让她扭转,再转头蒙骗尔容吗?
张观业静默许久,拉过尔容的一只小手:“父皇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嚼的舌根,但堵不住悠悠之口。
“朕也在众多人嘴里听过无数个关于自己的版本,既然尔容也听到了关于朕的事,不是亲耳听朕说更好么?”
他说的认真,没有把尔容当称可以随口糊弄的小孩一样,与她平视,神情却是慈爱的。
“尔容认为的爱单一且纯粹,朕与你母后之间不是叁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感情,你和你的母后是朕的责任,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但父皇唯一可以和尔容保证的是,你永远都是朕的长女,朕的第一个孩子,而尔容只需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
宝橒跪坐着——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耳听到张观业对他俩关系的理解,倒也说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