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一万敌十万,就算悍勇的冉闵十战十胜,但到最后,还是死在了慕容恪的手上。这时候中原一下子就成了无主之地,变成了一块所有人都想要肯上一口的大肥肉。”
说到这里,王擢的语调中透出了一种沧桑,或许是想到了当初自己在羯胡内部为官的经lì
了吧,因此有些恍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现在的苻秦皇帝苻健的父亲苻洪,急急忙忙地从枋头西入潼关,但却在途中被麻秋给毒死,一命呜呼。这样就由苻健即位,定都长安,关中的尘埃才稍稍落定。”
“但是那时候想要进入关中入主中原的人,不只是苻姓氐人这一支,还有一战杀死冉闵的慕容恪,羯赵时期的几个大军阀,还有一直心怀复国梦想的匈奴铁弗部,他们的野心,比所有人都要大!”
毕竟已经是一些前尘往事了,王擢只是情绪有些低落,但是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最为真实可触的。他从书案前取来一张卷轴,在张曜灵面前小心打开,原来是一份地图。
他指着地图上九曲环绕的黄河,就在中游的河套附近停下了手指:“从刘曜死后,自称为汉高祖后裔的匈奴人,基本上已经完全退出了中原,大部分四散而去,仅剩下铁弗部这一支,还留在河套地区苟延残喘,纵使有心复国,但已是时过境迁,有心无力了。在冉闵死后,那时候的铁弗部族长刘务桓,也曾经想要进入中原,恢复祖上的荣耀。但可惜被苻健抢先一步捷足先登,失去了这一大好时机,郁郁寡欢,不久就死了。”
“而他死之后,由他的弟弟刘阏陋头继位。那时候刘务桓的几个儿子都已经长大,至于为什么不传给他们,却要传给弟弟,这里面的曲折,就不足为外人道了。”王擢看了看张曜灵,二人相视而笑,对这里面的那些争权夺利叔侄之争,早已是了然于胸。
“刘阏陋头处心积虑地当上了铁弗部的首领,但他的才能实在是稀松平常,为人又贪虐无常,其部族纷纷叛逃,铁弗部在他的手里越来越弱小,最后已经沦落为代国的附庸,完全受拓跋氏的控zhì
了。”
“而这时候的刘悉勿祈,则抓住时机在族内收买人心,发动兵变驱逐了不得人心的刘阏陋头逃到了代国,自己取而代之。但最后没过几年就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刘库仁,和他的亲弟弟刘卫辰。”
“我曾经听公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历史从未变过,他只是在不停地重复而已。而那时候的匈奴,就真的是这样的一种重复了。”王擢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张曜灵,带着一种钦佩和苦笑的语气说道,“刘悉勿祈这一死,就成了当初他的父亲死后的情境的重复了。留下幼子,和一个雄心勃勃的弟弟,为了权力,又一场权力的角逐又要开始了。”
“但这时候的情境还是有一点不同的,毕竟这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