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库仁年纪已经大了,比刘卫辰的年纪还要大那么一点。所以并没有重复叔叔夺位的那一幕,而是变成了叔侄决裂的一场惨剧。”
王擢苍凉地一笑,带着一种倦怠的语气缓缓说道:“那时候苻秦的势力也加入了进来,在他们的一番调停之下,将整个匈奴部族分成了两部分,河西归刘卫辰所属,而河东归刘库仁,这才让整个事件暂时告一段落。”
说到这里,王擢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问张曜灵:“公子,你知dào
刘卫辰脸上的那一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那不是别人割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手!”
“自己下的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那就只有刘卫辰自己才清楚了。”王擢苦苦一笑,语调中透着一种浓浓的厌倦,“刘卫辰毕竟是叔叔,去和自己的侄子争权夺利,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刘库仁又派人在外面添油加醋的一番宣传,刘卫辰的名声一下子变得臭不可闻。一直到最后,两人正式分离的时候,当着苻秦使者的面,刘卫辰在自己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一刀。”
“这个伤疤是你所给我的屈辱,我会留下它来,时时刻刻来提醒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我失去的一切,统统都拿回来!”
王擢的语气透着阵阵凉意,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却无不透出了那种渗入骨髓的恨意和绝情,也让原本因重逢而产生的一点喜意,无声地冲走了。
“真是老糊涂了,这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被我翻出来了,倒是惹得公子不快了。”过了良久,王擢才反应过来,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曜灵,略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听说公子还受伤了,一夜奔波,公子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大事需yào
公子好好操劳呢。”
“王将军也不要过于辛苦,这事情永远都是做不完的,还是慢慢来吧。”张曜灵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知dào
这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再加上后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一夜也没怎么休息过,就拱手告辞了。
“有这样一个神神mì
秘的公子,也不知dào
于这天下是福是祸啊!”王擢站在那里看着张曜灵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摇头笑笑,又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了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中,继xù
忙碌了起来。
“公子!”还没有见到人影,刚走进自己的临时小院的张曜灵,就一下子听到了这一声满含关切和依恋的呼唤声。
“雁儿,昨天晚上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睡啊?”张曜灵张开双臂,准bèi
迎接提着裙裾匆匆奔来的北宫雁,一边调笑道。
“公子,你……”北宫雁早已不是当年那一个